“你要是敢殺我,我陰冥教不會放過你的!”領頭人強忍着傷勢,怒喝一聲。
“叫叫叫!”
李朔月耐心告罄,一刀劈在他腳邊,刀尖深深陷入地面,她冷漠道:“再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就死!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的?”
一個個都這麼多廢話,難道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反派死于話多嗎?
“我、我…”
領頭人惶恐不已,看了看腳邊的柴刀,顫抖着道:“負、負責護送七星琉璃盞的陰七在臨死前将見到的最後一幕用秘法傳給其他教衆,很多人都知道你與陰七的死有關,四護法派人四處打聽,查明你的住處就在此,便派我等來将你抓回去審問清楚…”
“你說的那所謂秘法,你們可會用?”李朔月又問。
領頭人不解,但卻下意識搖頭,誠實道:“那、那秘法唯有收到四大護法器重之人方有機會接觸,我們都…”
唰!
李朔月果斷揮刀,一道血線在空中飄過,領頭人呼吸一窒,保持着驚恐不已的神色,倒了下去,再沒了氣息。
剩下幾個黑衣人面色驟變,正要強行起身逃走,便将李朔月緩緩站起,周身真氣大放,隻見她擡起手指在空中一點,轟的一聲,整片小院忽的燃起一陣金色的耀眼火焰,毫不留情地燒向幾名黑衣人,幾人尚來不及反應,便被火焰湮滅,不過瞬息間,便與領頭人的屍體一起如塵消散。
小院瞬間清靜下來,除了踹壞的門以及那堵被撞破的牆,便再無其他人造訪過的痕迹。
王朝曦旁觀幾人一下子被燒沒了,揚了揚眉,有些意外,倒不是覺得那金色火焰霸道得驚人,畢竟當初就連他被那火燒了都覺得有些受不了,更何況幾個下三境的修士?隻不過…
王朝曦微微眯眼,看着院中李朔月的身影,心想,原來…你也會殺人啊?
李朔月并未注意到他的細微異常,隻是頭疼地看了一眼碎成好幾片的木門和牆上的大洞,深深歎氣,轉身向王朝曦說道:“看來,我們要搬家了。”
……
正所謂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既然已經被盯上了,自然不能再繼續留在小院裡了。
李朔月主意定得飛快,說搬家便搬家,她上輩子到處遊曆,也算四海為家,最長住的便是那座小破峰,小清峰上隻有一棵蒼松和一方石台,其他并沒有什麼特别的,現在這座院子裡也沒有什麼好令她留戀的,唯獨有些舍不得那株海棠和那把躺椅。
果然,既已入世便擺脫不了因果,便也少不了奔波。
既如此,那便再出去看看吧。
第二日,李朔月很快收拾好行李,腰上多系了把柴刀,準備上路,但因為暫時未想好要搬去哪裡,便隻好先順着王朝曦的意願往羅浮城而去。
隻不過,令李朔月意想不到的是,二人剛一出門,好巧不巧,迎面便撞上了某個手握碧玉箫的翩翩貴公子。
青雲衍一雙桃花眼在李朔月二人身上來回,最終落在二人顯得有些沉重的包袱上,驚疑不定,他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今日是與李朔月約定的最後一天,他打算再勸勸她,卻沒想到剛來就撞上了正要出門的李朔月。
“你…要出遠門?”
“你來做什麼?”李朔月皺眉問。
青雲衍更疑了,道:“我先前不是說了在揚州城等你三天嗎?這不,差不多到時間了,我來問問你還去不去羅浮城。”
李朔月壓根不記得當初他說過的那什麼三天之期了,此時聽他說起,才堪堪想起來還有這回事,神色有些尴尬,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正要說話,旁邊王朝曦忽然指了指青雲衍,問道:“他是誰?”
“他是…”李朔月欲言又止,想了個較為合适的說法,道:“他是我認識的人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認識的人?”
青雲衍氣到失笑,“丫頭,我倒是無所謂,但若是長祈得知他在你心中隻是個認識的人,怕是會傷心得無以複加了。”
李朔月:“…”好端端的,又提謝長祈做什麼?
“這位小兄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揚花城青家人,青雲衍,算的上是這丫頭的朋友,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青雲衍落落大方地轉向王朝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