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曦同樣也是如此,隻是與周圍的人不同,他顯得要平淡許多,深邃的瞳孔之中眸光微微閃爍。
“天啊,鐘秀閣頭牌花魁,整個羅浮城甚至是東郊定洲都熱捧至極的美人,素來不會當衆現身獻舞,今日這是怎麼了?”旁邊的高遊則是目瞪口呆,呢喃自語。
整片鐘秀閣後院的氛圍因那名女子的出現被瞬間點燃,甚至有人高聲呐喊,瘋狂對之傾訴愛意,可見那名女子的人氣之高,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高遊目不轉睛,接着拍了拍旁邊王朝曦的肩膀,道:“你小子有福了,我從前來羅浮城多次,可就見過那麼一次芙蓉仙子,你今兒個不過是第一次來就見到了,這運氣…旁人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羨慕死了。”
“什麼?”王朝曦回過神來,不解道:“她很出名嗎?”
“何止是出名!那可是公認的東郊定洲第一美人!”
高遊猛地回頭,一副很鐵不成鋼地道:“鐘秀閣九層樓,美人俊郎何其之多,可這頭牌花魁可就那麼兩位,而這位芙蓉仙子便是其一,不說羅浮城,整個東郊定洲追求芙蓉仙子的人可謂是過江之鯉、連綿不斷,有多少人都對之鐘情癡迷、若癫若狂,關山城慕家三公子更是對其情深不改,可偏偏豪擲千金都難得見美人一面!”
“芙蓉仙子賣藝不賣身,并且一年裡都難得見其獻舞一次,今日來此一遭能見此盛事可謂是天大的福氣,不僅如此,你可看到了她手裡的那支玉芙蓉?”
王朝曦一怔,“那、那朵花?”
“那可不是普通的花!”
高遊表現得過分狂熱,與周遭的客人們一般無二,他目不轉睛地凝視着舞台中心的那道曼妙身影,激動道:“口若含朱丹,芙蓉從天降,聽聞芙蓉仙子手拈玉芙蓉傾城一舞,便意味着她會從在場之人中挑選一名來賓送出那朵玉芙蓉,擇其做房中客!那可是天大的榮幸和豔福啊!你可知道在場有多少人恨不得撲上去嗎?”
王朝曦似不大能共情他的感受,繼續懵懂道:“什麼是房中客?”
“這你都不知道,就…”
高遊正要順勢解釋一番,話到嘴邊忽然反應過來王朝曦也隻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不由得一怔,清醒了一分,湊到他旁邊輕聲說道:“就是去做那檔子事。”
“哪檔子事?”王朝曦還是不懂。
“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懂?”高遊狐疑道,不應該啊,就算王朝曦從未出入過青樓,但這種事,男人不該天生就懂的嗎?
他并不知道,與人類不同,妖族完全成年的标志是出現發情期,發情期過後,妖族才算真正的發育成熟,方才明白何謂繁衍,當然妖族之中發情期出現的時間都會有所不同,并非是取決于歲數。
尤其是像王朝曦這樣的先天神獸,幾乎無法預測何時會到發情期,并且天地間唯獨他一條應龍,他出生前在龍蛋中呆了上千年,後來的日子裡也是在蒼梧中度過,全體妖族無不敬畏之,少有能與之親近者,自然從不知道發情期為何物。
簡而言之,朝曦現在還是個對男女之事毫不了解的單純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