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是什麼體驗,她總覺得氣氛有些難言的親昵,臉頰發燙,她隻好在輕微喘息的間隙,問些可有可無的問題來轉移注意力。
“你、你是怎麼知道玉扶柔在鐘秀閣的?”
王朝曦一邊吸她的血,還得一邊空出閑來回答她的問題,嗓音低沉得不像話,熾熱的呼吸近的不能在近,“晚媚告訴我的。”
“上次在馄饨攤遇到的那個女人?”李朔月又問。
“嗯。”王朝曦繼續輕咬她的皮膚。
李朔月有些難耐,又接着問:“那、那玉扶柔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我沒告訴她。”王朝曦似猜到了她的擔憂,安慰道:“别擔心,她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通常情況下,李朔月才是那個兩人中安排一切的人,比如說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但在某種時候,兩人的身份就會莫名發生一定的轉變,就比如說現在,明明李朔月才是提問的那個人,但偏偏王朝曦看上去才是主導者。
這樣的氣氛很是微妙,就與李朔月破天荒從王朝曦那一句‘别擔心’裡感到安心一樣微妙,察覺到這一點後,她甚至因此感到有些丢人。
“你忘了白天青雲衍說的,一男一女黏在一起是不對的了嗎?既然知道了,為、為什麼還大半夜來找我?”
“我偷偷翻窗進來的,沒遇到什麼人。”
王朝曦不懂人間的規矩,但大約也能感覺到,少引起外人異樣的眼光或許能省下許多麻煩,就比如說,能讓青雲衍少說兩句,繼而便能讓李朔月不刻意去表現得要與他保持距離,他柔聲勸慰,“你放心,沒有人知道我們現在在一起。”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硬生生得将李朔月心中潛在的害羞情緒提升到了羞恥的程度,仿佛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像是在…偷、偷情。
一念及此,李朔月内心羞恥感爆棚,渾身燥熱,想要将王朝曦推開,卻又因為被吸了不少血而變得有些暈乎乎的、雙手無力。
死龍,還說就吸一點,明明吸了我那麼多血!她内心呐喊,但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所剩無幾了。
“你少、少吸點。”
王朝曦不應她,隻是暫時停下了動作,嘴巴抽空閑下來問了一句:“…先前那個說要把自己給的那個人類,你認識他嗎?”
“上輩子見過一次,算不得認識。”李朔月這時候哪裡還有心緒思考,下意識地乖乖回答他的問題。
“那你以後不準理他。”王朝曦又故意使了些力,往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好、好,我知道了。”李朔月一心想要休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聲音越來越弱,“我、我太累了,要睡了。”
“嗯,睡吧。”
王朝曦很是滿意她先前的答案,便也不再磨她,似早有預料一般,他将失血到将近昏迷的她松開,并慢慢地放到床的一側,眼看着她漸漸失去意識、陷入深眠,他沉默地舔了舔嘴唇,擡手撫摸着她脖子上被他咬出的一小塊紅色的痕迹,冷沉的眸中晦暗不明。
他其實完全有能力讓那個傷痕複原,但他并不想那樣做,李朔月的肌膚很白,留下點紅色的印子也很好看不是嗎?
事實上,他先前在鐘秀閣吃了不少東西,原先是不餓的,但他突然很想喝李朔月的血,而且也很想知道當時在鐘秀閣的那個人類與她之間有什麼關系,再加上猜到她估計會問他很多問題,他暫時不好回答,所以便動了些歪心思讓她昏睡過去了。
這樣的話,她也就沒有精力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