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在徐氏旗下的療養院,想要真相,一點都不難。
小許的辦事效率很高,他帶着證據回來的時候,警察剛從我辦公室離開不久。
看了看樓下正在駛離的警車,小許回頭問我:“妍姐,警察怎麼來了?”
“例行公事,希望我們配合調查取證罷了。”
“那您怎麼說?”
“全力配合,又問了問何時能去領嘉木回家。”
小許看着眼前面容平靜、臉上還帶着傷的女人,不過一兩日的光景,感覺她似乎變了許多。
這兩天她一直在辦公室,不曾離開過,沒去警局看嘉木少爺,沒去醫院看黎黎小姐,也沒回徐家老宅看董事長。
任憑外面風言風語,她就把自己圈在這裡,畫地為牢,哪兒也不去。
想起剛查到的東西,他心下有些不忍,真相很殘忍,殘忍到他一個旁觀者都對她感到悲憫。
悲憫?他一個打工人對一個集團的總經理感到悲憫?這聽起來,像不像一個不自量力的笑話?
可是,沒遇到徐妍之前,他也從未想過,人,原來可以被感情束縛到如此地步。
“都查到什麼了?說說看。”
小許遲遲沒主動開口彙報,我便知道事情怕是不太妙。
“是黎黎小姐把我們派去的人故意調走了,才讓那人鑽了空子,他蓄謀已久,自己也沒想活着,下手又快又狠,得逞後又捅了自己十幾刀,當警察和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人都死透了。”
“證據呢?”
小許把U盤遞了過來,徐妍伸手接過去的一瞬間,他能感受到她的指尖冰冷刺骨。
“妍姐,黎黎小姐這事……要不要告訴董事長?”
這次的事鬧得有些大,涉及到嘉木少爺的死因,他拿不準徐妍的想法,便直接開口問了。
“徐黎黎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黎黎小姐她親眼看到了行兇全過程,應該是過于害怕,随着人群往外跑,在下樓的時候太過慌張,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哈哈哈……當真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