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
“小毛球,小毛球。”
傅榕低聲呼喚着小雞的名字,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它柔軟的絨毛。
小雞發出“啾啾”的叫聲,回應着他的呼喚。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傅讓潮回來了,他今天竟然沒有應酬。
“你們在幹什麼?”
他換好鞋,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了帳篷裡兩人。
傅榕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把小毛球藏到了身後。
沈蕪從帳篷裡鑽出來,笑着說道:“我們在看小雞呢。”
“小雞?” 傅讓潮有些疑惑。
沈蕪把今天在幼兒園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
傅讓潮聽完,走到帳篷邊,蹲下看向裡面。
傅榕正襟危坐,小手緊緊地護着小毛球。
“給我看看。”
傅榕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小毛球捧了出來。
小毛球在傅榕的手心裡“啾啾”叫着,似乎并不怕生。
傅讓潮其實很喜歡毛茸茸的動物。小時候他和二哥傅行渡養過一條叫德福的田園犬。德福是外公外婆送的,毛色黃白相間,憨厚又忠誠。
德福常會在吃飯時搖着尾巴,用濕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褲腳要東西吃。哥哥就故意逗弄着德福,惹得它急切地原地打轉,發出“嗚嗚”的撒嬌聲。
那是他記憶裡為數不多的,帶着溫度和色彩的畫面。
“你很喜歡它?”
“是啊,它叫小毛球。”
“小毛球。”傅讓潮重複了一遍。
“榕榕,你要好好照顧它。”
傅榕用力地點了點頭。
沈蕪拿來了小雞的飼料和水,教傅榕怎麼喂養小毛球。
傅讓潮看着情同真母子的二人,掏出手機馬上抓拍了下來。
“你把我們拍好醜。”
“我覺得很好看。”
他在笑,她在鬧。一個幸福美滿的三口之家大抵如此吧。
*
夜色溫柔地鋪開。
沈蕪哄睡了傅榕,才回到卧室。
溫熱的水流淌過肌膚,洗去了一天的疲憊。
她随意擦幹身體,拿起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
鏡中的女人,長發濕漉漉地披散着,絲綢睡衣輕薄貼身,曲線畢露。
沈蕪穿進書裡這麼久,時常覺得難以适應。
主要是這36C,64,85的身材過于完美了!
沈蕪自己都被鏡中的景象晃了一下神。
她不明白,自己死了怎麼還會穿進書裡。
前世不曾擁有的身材顔值,物質條件,甚至老公兒子這下也全有了。
想到這裡,沈蕪開始頭痛起來,似乎還有一些東西她想不起來了。
客廳裡還亮着燈。
沈蕪想倒杯水,潤潤有些幹燥的喉嚨。
傅讓潮還在客廳,他換了一身深色家居服,寬松的衣料也掩蓋不住他精壯的身材。
他坐在沙發上,指間夾着煙,煙霧缭繞中,目光犀利,看着沈蕪從樓上下來。
沈蕪感覺自己像被獵豹盯上的獵物,本能地僵住了腳步。
傅讓潮毫不掩飾地掃視她的身體。
從她濕漉漉的發梢,到纖細的腳踝,沒有一絲遺漏。
沈蕪也不是沒談過戀愛,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裝扮好像會讓人想入非非。
傅讓潮不會覺得我是在勾引他?
“還沒睡?”
“嗯,想喝水。” 沈蕪硬着頭皮回答,眼神依舊閃躲,不敢直視傅讓潮。
傅讓潮彈了彈煙灰,起身走向吧台。
沈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他從冰箱的快速取水口裡接水,玻璃杯壁迅速凝結出水珠。
冰水?
沈蕪皺眉,她今天有點不舒服,并不想喝冰的。
傅讓潮端着水杯走回來,并沒有直接遞給她,而是在她面前停下。
“冰的,可以嗎?” 他低聲問道,嗓音帶着煙草的沙啞。
沈蕪搖了搖頭。
“不太舒服,想喝點溫的。”
傅讓潮挑了挑眉,垂眸看了看手中的冰水。他一仰頭喝了一口冰水。冰水滑過喉結,滾動了一下兩下三下。
下一秒,傅讓潮突然俯身,靠近了她。
沈蕪瞬間心跳加速,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傅讓潮已經扣住了她的後頸。
呼吸交纏間,彼此的氣息滾燙而熟悉 。
“溫的,是這樣嗎?”
話音未落,傅讓潮就毫無預警地吻了下來。
他将口中殘存的冰水一點點,渡進了沈蕪的口中。冰涼的舌,帶着他的氣息,霸道地侵入她的領地。
沈蕪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本能地承受着這突如其來的碰撞。
一種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這哪裡是喝水?分明是點火。
他一點點強勢汲取着她的氣息,像是要把她吃幹抹淨。
“氣生完了?今天是來找我講和的?”
傅讓潮意猶未盡地松開沈蕪,手指卻依舊在她頸後輕輕摩挲。
沈蕪用力推開他,胸口劇烈起伏,臉上泛起紅暈,不知是羞惱還是氣憤。
“傅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更不需要跟你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