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名喚白竹,是榮親王親自為任青時挑選的貼身侍衛,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白竹了解任青時的習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出聲的,想必此時已經是難以承受了。
白竹推着輪椅上的任青時快速回到任青時的院子,任青時的額頭已經泌出了汗珠,被毛毯包裹的雙腿都肉眼可見的顫抖着,白竹彎下身将任青時抱起,似乎是突如其來的體位變化刺激到任青時的小腹,隻見任青時顫抖着緊緊按住腹部,嘴唇都被咬的發白。
就在白竹快步走回寝屋的路上,忽然感受到一股熱流,任青時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白竹加快腳步抱着任青時來到恭桶上坐好,任青時面如死灰,任由白竹按壓小腹排盡餘鳥。
白色的毛毯和褲子上染着刺眼的腥黃,白竹擡起頭看向任青時,“二,二爺,我給你換了吧。”
任青時呆滞了半天,才看向白竹,“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可是。”白竹知道他的身子昨日受了涼,今日又在雪裡待了那麼久,肯定早就撐不住了。
任青時認命般閉上雙眼,靠在牆壁上,擺擺手,“出去吧,我自己可以,别讓我覺得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白竹隻好低着頭出了門。
送走了任青時和任斯悠,龍騰也去睡了,鄢鳳兮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看着任青時坐過的地方,心亂如麻。
忽然,鄢鳳兮忽然發現任青時坐過的椅子下有個小荷包,鄢鳳兮拿起來仔細端詳,才發現寫的是任青時的生辰八字,最後還有一個落款:母親晏如是。
“這是二爺的,他貼身帶着的荷包,這是二夫人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了,怎麼掉這裡了。”小白說道。
“這個東西對他這麼重要,看來我得走一趟給他送回去才是。”鄢鳳兮說道。
“可是已經很晚了啊,姑娘。”小青說道。
“再晚也得去,要是他發現這個荷包不見了,得多着急啊。”鄢鳳兮不肯等,披上披風就迎着風雪根據小青小白說的地址找到了任青時的院子。
“燈還亮着,看來他還沒睡呢。”鄢鳳兮也怕别人說她半夜來男子的寝屋傳出去不好聽,便打算偷偷翻窗進去。好在院子裡沒什麼人,鄢鳳兮悄悄來到寝屋後,打開其中一扇窗子便輕松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