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時躺在那張奢華卻冰冷的雕花床上,雙眼空洞地望着天花闆。自南疆女王離去後,這偌大的宮殿便陷入死寂,再無一人前來。他的腹部一陣陣地抽痛,如無數根細針在密密麻麻地紮刺,那是膀胱充盈過度發出的強烈抗議。從清晨到此刻,整整一日,他未曾排尿,腹部高高隆起,像緊繃的鼓皮,每一次呼吸都牽扯着脹痛,讓他苦不堪言。
他緊咬下唇,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倔強。雙手緩緩擡起,按在腹部,用力地揉着,仿佛這樣就能緩解那如潮水般湧來的脹痛。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汗水順着臉頰滑落,滴在枕頭上。“怎麼會這樣……” 他喃喃自語,聲音虛弱而無助,在空蕩蕩的宮殿裡回蕩。
實在無法忍受這脹痛的折磨,任青時決定起身尋找恭桶。他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抓住床邊,手臂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他試圖将雙腿搬起放在地上,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對他來說卻艱難無比。他的雙手顫抖着,一點點地挪動雙腿,每挪動一分,他都要停頓一下,喘口氣,額頭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終于,雙腿被他成功地搬到了床邊,懸在半空,他的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紅。
緊接着,他雙手撐着床沿,咬着牙,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站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仿佛在進行一場生死較量。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一點點地向上擡起,然而,還未等他完全站直,雙腿便像兩根綿軟的面條,根本無力支撐他的身體。“撲通” 一聲,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任青時摔在地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膝蓋擦破了皮,鮮血滲了出來,染紅了褲腳。他的手掌也在摔倒時撐在地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他不甘心就這樣被困在這裡,他必須想辦法自救。
他掙紮着想要爬起來,雙手在地上摸索着,試圖找到可以支撐的東西。他的眼神四處遊移,終于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他咬緊牙關,雙手撐地,一點點地朝着椅子挪去。他的身體在地上拖動,每挪動一下,都要忍受着腹部的脹痛和身體各處的疼痛。他的衣服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頭發也淩亂地散落在額前。
好不容易挪到椅子邊,任青時伸出手,抓住椅子腿,再次試圖站起來。他的手臂因為用力而顫抖,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滴在地上。他的雙腿微微彎曲,想要借力站起來,然而,雙腿依舊綿軟無力,根本無法配合他的動作。他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這一次,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絕望。
“難道我就要這樣被困在這裡嗎?” 任青時心中想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他想到了鄢鳳兮,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危險,是否正在想辦法營救自己。想到鄢鳳兮,任青時的心中湧起一股力量,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他要活下去,要回到鄢鳳兮身邊。
于是,任青時再次掙紮着想要站起來。這一次,他改變了策略。他先将身體靠在椅子上,緩緩地坐起來,然後雙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慢慢地将雙腿伸直。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這把椅子。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個動作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任青時終于成功地站了起來。他的雙腿依舊顫抖着,仿佛随時都會再次倒下,但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喜悅與自豪。他緊緊地抓住椅子扶手,一步一步地朝着房間的角落挪去,那裡擺放着一個恭桶。
每走一步,任青時都要忍受着腹部的脹痛和雙腿的無力。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臉色蒼白如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走到恭桶邊,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任青時還是無力地摔倒在地,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天旋地轉。腹部的脹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着他的神經,而此刻,尿意更是如決堤的洪水,不斷地沖擊着他的大腦,腦海中隻剩下幾個字在不斷回響:憋啊,要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