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冬日,寒風凜冽,往日甯靜祥和的庭院如今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宛如一個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任宇闊已年滿十八歲,身形挺拔,面容英俊,透着少年的朝氣與活力;任舞衣也出落得愈發可愛,八歲的她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靈動俏皮。
這一日,天空中依舊飄着雪花,任宇闊和任舞衣早已按捺不住對雪的喜愛,在院子裡嬉笑玩耍。任舞衣穿着一身鮮豔的紅色棉襖,像個跳動的小火球,在雪地裡蹦蹦跳跳。她伸出小手,試圖接住飄落的雪花,每接住一片,便興奮地大喊:“哥哥,你看,我抓到雪花啦!” 任宇闊則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妹妹,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溺,說道:“舞衣,小心别滑倒了。” 說罷,他彎下腰,開始堆起雪人來。
屋内,任青時坐在窗邊,看着孩子們在院子裡玩耍,心中滿是欣慰。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天空愈發陰沉,寒風也愈發刺骨,他漸漸開始擔心孩子們在外面凍着。此時,白竹正在廚房忙着做飯,抽不開身。任青時猶豫了一下,決定自己出去看看孩子們。
任青時緩緩起身,雙手緊緊扶住身旁的椅子,試圖借助椅子的力量站穩。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朝着門口挪動腳步。他的雙腿因為多年前的舊傷,本就力量不足,平日裡有白竹攙扶着還能勉強行走,但此刻,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牙關緊咬,眼神中卻透着堅定。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任青時看着眼前的台階,心中不禁一緊。這幾級台階,平日裡在他眼中不過是小菜一碟,但此刻,卻仿佛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他雙手緊緊抓住門框,身體微微前傾,試圖擡起腳邁上台階。他的雙腿微微顫抖,用盡全身力氣,卻始終無法将腳擡到台階上。他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身體因為過度用力而開始搖晃。
任青時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心中想着孩子們在外面可能會凍着,于是決定再試一次。他深吸一口氣,集中所有的力量,猛地擡起右腳,試圖跨上台階。然而,他的雙腿實在是太虛弱了,在他擡起腳的瞬間,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朝着前方撲了出去。
“啊!” 任青時發出一聲驚呼,重重地摔倒在雪地裡。他的雙手本能地想要撐住身體,卻因為地面濕滑,無法起到支撐作用。他的身體在雪地裡翻滾了幾下,最終停了下來。此時的他,隻感覺腰部以下一陣劇痛,雙腿完全失去了知覺。
院子裡,任宇闊和任舞衣聽到父親的呼喊聲,急忙轉過頭來。當他們看到任青時摔倒在雪地裡,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爹爹!” 任舞衣驚恐地尖叫一聲,朝着任青時跑去。任宇闊也迅速跟在妹妹身後,幾步跑到任青時身邊。
任宇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任青時扶起,焦急地喊道:“爹爹,您怎麼樣了?” 任青時面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他艱難地說道:“宇闊,我的腿…… 我的腿動不了了。” 任舞衣站在一旁,看着父親痛苦的樣子,眼淚奪眶而出,她哭着說:“爹爹,您别吓我,您一定會沒事的。”
任宇闊強忍着心中的悲痛,對任舞衣說:“舞衣,你先别哭,快去叫娘親,再讓白竹去找大夫。” 任舞衣聽了,連忙轉身朝屋内跑去。任宇闊則緊緊抱住任青時,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為父親取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自責。“爹爹,都怪我,要是我能早點發現您出來,就不會讓您摔倒了。” 任宇闊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