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花朵競相綻放,散發出陣陣芬芳,然而,這美好的氛圍卻無法驅散任家即将面臨的離别愁緒。任舞衣即将踏上前往慕秋白門派學藝的旅程,這一消息如同一顆石子,在任家平靜的生活中激起層層漣漪。
任青時的房間裡,氣氛略顯凝重。任青時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神中滿是不舍與擔憂。他的雙腿因癱瘓而無力地伸展着,皮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蒼白而松弛。腿部的肌肉已經萎縮,曾經健碩的雙腿如今變得細瘦如柴,毫無生機。膝蓋微微彎曲,卻無法自主伸直或彎曲,仿佛被定格在了一個永遠無法改變的姿勢。腳趾也微微蜷縮着,毫無知覺地躺在那裡。這雙腿,曾經帶着任青時走過無數的山川河流,經曆過無數的風雨,如今卻隻能成為他心中的遺憾。
任舞衣坐在床腳,看着父親的雙腿,眼中閃爍着淚花。她輕輕伸出雙手,放在父親的左腿上,開始為他按摩。她的雙手纖細而柔軟,卻充滿了力量。她先從父親的大腿根部開始,用大拇指沿着腿部的經絡,緩緩地按壓下去。每一下按壓,她都控制着力度,既不會太輕讓父親感覺不到,也不會太重讓父親感到疼痛。她的眼神專注地盯着自己的雙手,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爹爹,您感覺怎麼樣?要是疼了,您就跟我說。” 任舞衣輕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任青時看着女兒,眼中滿是慈愛,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舞衣,不疼,你按得很舒服。” 任舞衣點了點頭,繼續認真地按摩着。她的雙手在父親的腿上來回移動,時而輕輕揉捏,時而緩緩按壓。她能感覺到父親腿部的肌肉十分僵硬,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她希望通過自己的按摩,能讓父親的腿部肌肉放松一些,哪怕隻是一點點。
按摩完大腿,任舞衣又開始按摩父親的小腿。她的雙手從膝蓋開始,沿着小腿的兩側,慢慢向下按摩。她特别注意到父親的腳踝處,這裡因為長期缺乏運動,已經有些浮腫。她輕輕地用手指按壓着腳踝,試圖促進血液循環,減輕浮腫。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膩,每一下都仿佛在訴說着她對父親的愛與不舍。
“舞衣,你此去學藝,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要是在那裡受了委屈,就回來,爹爹和娘親永遠是你的依靠。” 任青時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與擔憂。任舞衣擡起頭,看着父親,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爹爹,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會努力學藝,将來回來讓您和娘親過上好日子。” 任青時聽了女兒的話,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輕輕摸了摸任舞衣的頭,說道:“舞衣,你長大了,懂事了,爹爹相信你。”
任舞衣繼續為父親按摩着雙腳。她先從腳底開始,用手掌輕輕揉搓着父親的腳底,試圖刺激腳底的穴位。她的雙手在父親的腳底來回轉動,時而用力,時而輕柔。任舞衣将目光落在父親的腳上,父親的腳底因為幾十年未曾下地,肌膚嬌嫩不已,她稍一使勁,那原本蒼白的腳底便泛起淡淡的紅暈。她心疼地看着,動作愈發輕柔,用掌心輕輕摩挲着父親的腳底,試圖刺激腳底的穴位,促進血液循環。父親的腳底布滿了厚厚的老繭,那是他曾經辛勤勞作留下的痕迹,與如今嬌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這讓任舞衣心中一陣酸楚,她更加用心地揉搓着,希望能為父親減輕一些痛苦。
按摩完腳底,任舞衣又将目光聚焦在父親蜷縮在腳底的腳趾上。那些腳趾白嫩得不正常,仿佛從未經曆過世間的磨砺。她用手指輕輕捏住父親的大腳趾,微微用力,慢慢地轉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讓父親的腳趾重新恢複一些靈活性。然而,她也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她一根腳趾接着一根腳趾地按摩,每轉動一下,都仿佛在傳遞着她對父親深深的愛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