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琛?”
“謝琛?!”
“謝律師?”
“謝大律師?!”
“我能聽到。”謝琛緩慢地轉頭,看向穿着花襯衫的好友。
杜允兩腿大開的坐在沙發上,“能聽到嗎?那我剛才在那邊叫你的時候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他随手指了一個方向。
謝琛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我剛才在走神,但我确定你剛才沒在哪。”
“哦~原來是走神啊,我還以為你馬上就要暈過去了,所以才不搭理我呢。”他賤兮兮地說:“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工作上的事。”謝琛搪塞道。
他不可能把嚴簡憶的事告訴任何人,隻能随便找了借口。
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借口正好找在了杜允心坎上。
提到他的工作,杜允往他這邊湊了湊,“要不然你這次就别回去了。”
“留國内工作吧。”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讓我回來的。”謝琛直接道:“你先說說怎麼回事吧,需要我做什麼。”
回來兩個字說得輕松,但謝琛畢業之後就一直在美國,要是真回來的話,他不知道要做多少準備工作。
這對他來說幾乎就是從頭再來。
不管是哪國的律師,剛開始的時候都很難,他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怎麼可能随随便便地就回來了。
而且他在國内連一個親人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回來的必要。
不過作為朋友,他還是會聽聽杜允提出這個的原因。
就算他不能親自幫杜允,但他認識不少國内的律師,完全可以請他們幫忙。
想到這,謝琛一邊聽杜允解釋,一邊翻找起了适合的人選。
杜允前腳剛說完,謝琛後腳就把幾個人的聯系方式發給了他。
“你說的事這幾個都比我合适,”見杜允一臉的困惑,他多解釋了幾句,“他們和我關系不錯,人都很靠譜,你可以信賴他們。”
杜允這才反應過來,他沒質疑謝琛的話,而是說:“你隻發聯系方式和稱呼啊?”
“不簡單地介紹一下嗎?”
謝琛斜了他一眼,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快要脫口而出的話。
他順着腳步聲看去,一個陌生又讓他覺得眼熟的男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杜允看到來人立馬就站了起來,他走到對方的身側和謝琛,一條胳膊摟住對方的肩膀,還拍了兩下。
他故作嚴肅地說:“謝琛,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孟原緒,是除你之外我最好的兄弟。”
“你不在國内的時候都是他陪着我,不過你也不用嫉妒,因為在我心裡你一直和我同在。”
這個名字和男人莫名讓他覺得眼熟的長相,叫謝琛不由自主地沉下臉。
他沒理會朋友的耍寶,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走到孟原緒的前方,“您姓孟?”
杜允敏銳地察覺到謝琛的反應不對,他轉頭對孟原緒說:“别誤會,謝琛就這樣,天生的面癱,對誰都這副表情。”
說這話的同時,他也不忘給謝琛投去暗示的眼神。
孟原緒點點頭表示了解,随後從容道:“對,我姓孟。”
“孟原緒,”他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孟先生方便說一下是那個yuan嗎?”
“是……原來的原。”孟原緒仿佛沒感覺出來謝琛的探究,他好脾氣地問道:“是我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
“您的名字很好。”謝琛對他露出了一個客氣的微笑。
看他這樣杜允暗暗松了一口氣。
謝琛繼續說道:“您的名字讓我想起了我認識的一個人的名字,所以多問了兩句。”
“讓您見怪了。”
孟原緒:“沒事。”
“就是你别一口一個您了,也别叫我孟先生了。”
“我們都是朋友。”他拍了一下杜允的後背,“你說是吧。”
“對對對!我們都是朋友!”杜允配合地說:“謝琛,我知道你内向,但你也别太見外了,把他當成我就行。”
“滾吧,誰要做你啊。”孟原緒笑罵道。
看着他們打鬧,謝琛臉上還挂着笑,眼底卻一片冰冷,‘孟原緒、孟元遇,隻是巧合?’
‘名字像是巧合,長得像也是巧合?’
‘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
孟元遇就是嚴簡憶青梅竹馬的名字,也就是那個讓他知道自己隻是個替身的人。
在今天之前,謝琛還以為他早就忘了這個人了,但在看到和他長得像、名字也像的孟原緒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能忘記他。
就憑他和嚴簡憶的關系他也不會忘記他的。
‘嚴簡憶、嚴簡憶、嚴簡憶……她的身邊還有孟元遇的位子嗎?’謝琛又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嚴簡憶,感受到孟原緒向他投過來的視線時,他強行讓自己不再想這些。
‘算了,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會在這裡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