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念的廚藝就像他的身材一樣,是嚴簡憶無法說不好的存在。
即使是在前兩年羅念剛回來說要做她的保镖的時候,她對羅念說了不少難聽的話,但那些難聽的話裡沒有一句是關于他的身材的。
羅念的身材像他的廚藝,觀賞性高、實用性也高。
不像某些男人,隻能看,連花瓶都不如,一碰就碎了,還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可厲害了。
“怎麼了?”見她表情變了,羅念有些緊張地問:“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還是别的事?”
嚴簡憶回過神來,搖搖頭說:“沒事。”
一擡頭就看到羅念眼神忐忑地看她,見到她看過來了,又立刻把目光挪到桌子上的菜上。
“……”她這才意識到她一個不注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不過在食物上,羅念早就足夠了解她了。
嚴簡憶把嘴裡的牛肉咽下去,“隻是想到一些人。”
羅念很在意她,應該說太過在意她了,她的想法、她的一舉一動……在他剛回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
說是因為友誼實在太過牽強。
雇傭關系更是完全不可能。
之前嚴簡憶還能忽略他的在意,但現在,似乎有點不能忽略了。
想到羅念紅着臉不敢看她的樣子,嚴簡憶輕笑一聲,“看來吃飯的時候不能想那些惹人煩的人啊。”
羅念不知道她在想誰,卻下意識地皺眉,他認同地點頭,“你說得對。”
一般狀況下,他們的對話就應該停在這了,但這回不知道他哪根筋沒搭對,居然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在想誰嗎?”
嚴簡憶沒說話,安靜地看着他。
“不行嗎?”
“不是不行,反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她微微低頭,注意力回到晚飯上,“不過你很想知道嗎?”
“平時你都不會問這些。”說到這的時候,她擡起眼皮,眼神裡有一種說出來的暧昧。
奇異的是,明明是暧昧,但羅念卻生出了逃跑的想法。可惜燈光太過耀眼,将羅念完全籠罩其中,讓他在嚴簡憶的視線下無處可逃。
十秒鐘不到,嚴簡憶就看到羅念的臉和耳朵又紅了起來。
在這種時候寸頭就顯得有意思起來了,紅着的耳朵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外,無論主人想不想,耳朵都隻能赤//裸裸的讓人觀賞。
羅念做不到違心說不想,但也不好意思把想說出口,他還不想讓嚴簡憶等太久他的回答,猶豫了一會,他說:“……隻是問問。”
“我沒有别的意思。”
“隻是問問啊。”她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在羅念猶豫要不要說點别的時候。
她漫不經心地說:“想到了幾個分開後還糾纏我的前男友而已。”
嚴簡憶的前男友毫不誇張地說用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畢竟在她成年之後男朋友就沒斷過,不出意外的話,空窗期一般也就一個月左右。
男朋友在她眼裡就跟衣服一樣,而她嚴簡憶,從小到大從沒缺過衣服穿,穿了一兩次就捐出的衣服在她這是常有的。
男朋友在她這和那些衣服沒什麼兩樣。
如果說唯一有區别的地方,大概就是她的衣服隻要不想要了,想怎麼處理就能怎麼處理,怎麼樣衣服都不會反抗。
而男人不一樣,在很多時候,他們都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就算是因為他們不好用了,他們還是會幻想用各種辦法和嚴簡憶徹底綁定下來。
嚴簡憶的各方面條件都很好,特别是物質條件,其中隻是為了錢想留在她身邊的人就不計其數。
僅僅是因為喜歡嚴簡憶的也有很多。
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們通常都會用各種手段糾纏她。
真的很煩人。
但說起她的前男友,羅念回到她的身邊後隻見到過三個,今天的謝琛算是第四個。
那三個人裡,有兩個是在糾纏嚴簡憶的,還有一個……羅念對他的印象雖然算好,可因為他還和嚴簡憶有聯系。
導緻羅念對他的看法非常複雜。
不過再怎麼說,隻要那個人沒讓嚴簡憶煩惱,那羅念就不會對他産生敵意。
羅念隻會厭惡那些打着愛的名義讓嚴簡憶不高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