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有修煉的意願？”程樂賢接過了缰繩，“如果仙門不肯教授你，魔教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此話當真？”葉睿煙眯了眯眼，來了興緻，“無論何時嗎？”

程樂賢點了點頭：“當然，一諾千金。”

仙魔修煉的路數不同，葉睿煙在原來世界的時候，就很好奇如何把兩種修煉方式結合，取其精華。隻是她和魔教中人關系不好，一直未能實現這個設想。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這一走就是半個多月，這個距離，普通人十天也就到了；有點仙骨的，大概要用上五天；而像程樂賢這種水準的人，就算是帶上一個葉睿煙，也不過半天時間就能到達。

可程樂賢似乎很享受這種慢慢遊走的樂趣，而葉睿煙現在的這副軀體，也無法進行抗議。

“程教主說過，随時願意教授我，此話可還算數？”眼看快到千星山，葉睿煙下了馬，鄭重地說。

程樂賢笑道：：“當然，不過内功心法得拜了師入我門下才能教，劍法之類的，如果你想學一學，現在就可以。”

葉睿煙聞言，迅速抽出佩劍：“還請程教主賜教。”

程樂賢随手折了一截樹枝，說：“别緊張，先看我來做。這一套劍法叫做——明月照。”

程樂賢并未運功，手中的樹枝卻因牠的氣勢帶動而閃閃發亮。

明月松間照，清風徐來，萬籁俱寂，隻聽見樹枝揮動的聲音。葉睿煙仿佛看到了一隻鶴在林間起舞，劍風極為明快，招式名稱也極為疏朗。一點也不似魔教中人。

看着程樂賢輕松一舞，葉睿煙狀若明白了什麼。就在這一刻！

程樂賢的劍直取葉睿煙面門，已到她眼前。

葉睿煙隻得向後撤了數步，但速度比起程樂賢來說不可謂不慢。

而程樂賢并沒有再進一步，而是維持刺出的動作不動了。過了片刻，隻聽程樂賢哈哈大笑：“本想吓你一吓，可你雖然步子慢了些，卻從容不迫。有趣！有趣！”

"你也試試？"程樂賢把樹枝遞了過去。

初學者最好使用輕便些的武器，一般門派都會給低階門徒配上一把小木劍練習時使用。葉睿煙空有仙尊親傳徒子的虛名，卻沒真正修煉過，用樹枝其實是很合适的。

但她可不是原主，葉睿煙沒有接。

她照模照樣把程樂賢的劍招比劃了一遍，雖然因這具身體素質的緣故，舞劍時有滞澀之處，但隻看一遍做成這樣，已經是令人驚歎了。

程樂賢的笑容更真實了幾分：“你這樣的好苗子，牠們不肯教你，真是糊塗至極。”

說着，牠就握上葉睿煙的手想要帶她再來一次。

“這種教學方式，就不必了。”葉睿煙忽地彈開數米，“我想向程教主讨教一二。”

“你也太心急了。”程樂賢原本要扔下樹枝，聽她這話又停下了動作，“不過對劍确實對你來說提升得快些，來一次吧。”

一語畢，程樂賢的樹枝就挑起了葉睿煙的劍尖。

葉睿煙先是愣了愣神，而後——

風起雲湧，葉睿煙的劍尖迸發出銳利的光芒。一片樹葉飄然落下，被劃過的劍一分為二。

“怎麼了……”

話未說完，程樂賢震驚地盯着胸口一劍，牠對這個小姑娘完全不設防，自然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葉睿煙出手迅速，抽回也不拖泥帶水。

“承讓。”葉睿煙平靜地說。

“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吧？”程樂賢的臉扭曲起來。

葉睿煙當然不會覺得自己一個不曾修煉的平凡之人能殺掉魔教教主，她隻是想做個實驗，看看系統會有何反應。

【你瘋了，你殺了牠，以後誰還會幫你？！】

系統尖叫起來，還說了許多話。但葉睿煙并沒有遭受到什麼懲罰，看來隻要不是必要任務，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我沒想殺你。”葉睿煙表情自然，“何況這應當隻是程教主的一處分身？”

程樂賢本還想再說什麼，但葉睿煙一劍正中心髒，剛剛那幾句已是強弩之末，再也說不出什麼，兩眼圓睜，一頭栽倒在地上。

葉睿煙才沒那個好心去幫牠閉上雙眼，而是用劍把牠戴有耳飾，長有小痣的耳朵給割了下來。

她眼睜睜看着程樂賢的屍體迅速變癟，化作一張人皮，而後又變成了一縷輕煙。好在她手裡的耳朵還在，就是有點惡心。

千星門就在前方，葉睿煙繼續上路了。

千星山台階衆多，上去廢了好一番功夫，累得葉睿煙氣喘籲籲。她下定決心回去後好好鍛煉，絕不讓這種情況再次出現。

回到千星門，最先遇到的人是二師兄屈陽陽。

葉睿煙心裡一沉，這個屈陽陽看着溫情款款，原主遭陷害時卻最是翻臉不認人的。她迅速查看了一下屈陽陽的寵愛值，70，雖然不高，但也能兌換幾次東西了。

屈陽陽遠遠看到葉睿煙很是驚喜，牠一陣輕功飛速奔來，停在葉睿煙面前，語氣歡快：“師妹！真的是你啊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