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提審證人。”葉睿煙翻着卷宗。

“就先……提審這個趙四吧，看卷宗牠說了不少東西，管家也确實知道的多些。”葉睿煙拍了扳。

洪老爺卻說：“這個趙四，前些日子說要做個遊客，遊山玩水去了！”

葉睿煙笑道：“牠早不去晚不去，偏偏等這個案子發生了去？”

“先把丫鬟夥計等提上來，之後我再去找這個姓趙的。”

葉睿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銳利看向洪老爺，洪老爺忙不疊點頭，招呼人去尋證人。

證人很快就被帶了上來，先開口的是匍匐在地上的小翠。

葉睿煙讓小翠站起來，小翠卻固執地不肯，以頭觸地，顫抖着聲音說：“少姥一定要為我們林小姐做主啊！”

葉睿煙來了精神，這小丫鬟一定是知道什麼内情的，她說不定就是這案子的突破口！

“你不要急，細細說來與我聽。”葉睿煙走下台來扶起她。

“那砒霜是老爺讓我家小姐買的，用來除鼠患，根本不是用來害人的東西。”小翠說着說着掉下淚來，“我們家小姐連殺畜生時都要躲着不肯看，怎麼可能殺人啊！”

葉睿煙指指那旁邊一小厮，問道：“此事可為真？”

“小人不，不知！”小厮跪趴在堂下，聲音略有些顫抖，牠有些懼怕官場，但這幾天被提審的多了，膽子自然大了些。

“但林小姐确實心善！”牠猛地擡起頭來，補充了一句話。

“仙人，我一開始就問過藥鋪店家，這砒霜确實是林菀買的，可這用途嘛，就隻有林菀自己知道了。”洪老爺覺得自己可以表現一番，又巴巴地湊了過來說道。

“那□□呢？林菀是怎麼接觸到□□的？”葉睿煙斜了一眼洪老爺，既然牠送上來邀功，就得問一問牠。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洪老爺被駁了面子，卻臉不紅心不跳，踢了旁邊人一腳，“去把藥鋪店家和夥計統統提來。”

“老爺，我們真的把知道的全說了，您總是提審，我們的生意可做不下去呀！”藥鋪店家是個看上去就精明的女人，她對洪老爺沒什麼好感。

“你可不曾提過林菀買□□一事，隐瞞證詞，該當何罪呀？”洪老爺把手背到身後，故意壓低了聲音道。

“哎呦，洪老爺這叫什麼話。”精明女人随着葉睿煙的手勢站起身，拍了拍裙子，“□□無法長期保存，而我們店根本不提供□□的提取，林菀又怎麼從我這裡買□□呢？”

她的眼珠轉了轉接着說：“不過倒是有人購買川烏、草烏、附子，但那購買的人可就多了去啦！”

葉睿煙一聽來了精神，忙問：“滅門案事發之前，你可記得有哪些人購買過這些藥材？”

精明女人快速掃視了一下葉睿煙，意識道她的不同尋常之處，笑道：“仙家，不是我不說，我們是鎮上，乃至縣裡，最大的藥鋪了，每天接待的客人數不勝數，哪裡還能記得呢？”

線索又斷了。

葉睿煙放藥鋪店家回去，囑咐她們不得外出遠門，随時會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