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怕。”風雷哼哼唧唧地把臉埋到孫劍盈頸窩。
孫劍盈抱緊風雷安慰:“沒事的,不怕。”
“竟然敢擅闖禁地,不想活了嗎?”那老人緩緩站起身來,随即一陣陣黑煙便從那人身後冒出。
“油盡燈枯。”施甯淵平靜道。
“你說什麼?”這話成功将那人激怒,不過很可惜,隻是無能狂怒。
“師尊你說的沒錯,這人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孫劍盈原本做好拔劍的準備了,沒想到這人半天都不往前走一步,仔細看去,他居然要用手撐着椅子才能勉強站住。
那人被戳破後反倒十分鎮定地坐了回去,繼續閉目養神。
“你的同夥在哪裡?”衛修臣問。
那人不答,依然靜靜坐着。
“師尊,大師兄,這密室不會有什麼陷阱機關吧?”孫劍盈提醒道。
“不會,若是有,密室内的人都要遭殃。”施甯淵道。
也有道理,誰會設計陷阱将自己都置于危險之中。
五人就這樣僵持着,突然一個聲音從走廊傳來:“什麼人膽敢擅闖?”
幾人回頭看去,就見三人穿着夜行衣從走廊飛奔而來。看來那個人一直與他們僵持,是為了等這三個過來啊。
不得不說這走廊設計的,是為了讓人多晚到一會兒還是為了讓人多走幾步路?
“姐姐,這三個人身上更臭。”風雷捂着鼻子道。
“一直偷人神志,究竟有什麼目的?”施甯淵召出佩劍指着三人。
他原以為那偷盜别人神志的是為了修煉邪術,但看現在這情景,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關你何事?”為首那人冷笑道。
他身後另一個人附和:“你們都不可能離開這裡了,知道這麼多有什麼用?”
三人拔劍正要出手,就被施甯淵全都打倒在地。
他提着劍緩步走到那三人面前,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呸!”其中一人吐了口血沫,“無可奉告。”
這三人也是有骨氣的,被打成這樣也一言不發。
“你們确定不說嗎?”不知何時,衛修臣已經來到那老人面前,将劍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快将老祖放開!”倒地的一人目眦欲裂,恨不得沖上去殺了衛修臣,可他人被施甯淵制着,一起身怕是要被施甯淵的劍砍死。
“我說,我說,你隻要放了老祖,我什麼都說。”其中一人小心從地上爬起來,把手舉過頭頂道,“我們用凡人的神志是為了保家族百年昌盛。”
“姐姐,他身上更臭了,他在說謊。”風雷偷偷瞄一眼那人後,立刻縮回孫劍盈懷裡。
聽風雷這樣說,施甯淵的劍又逼近那人一寸:“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孫劍盈有些心虛,但還是問:“你是一直能察覺誰在說謊嗎?”
風雷搖頭:“不是,隻是他們太臭了。”
風雷正斟酌着同孫劍盈解釋,衛修臣便開口道:“劍靈與我們感知到的本就不同,對邪修的氣味他們會更加敏感。”
孫劍盈點頭:“原是如此。”
衛修臣的劍也離座上老人近了一些:“你要不勸勸他們,讓他們趕緊說,畢竟我直接殺了你此事也可解決。”
“那你還費什麼話?”半男半女的聲音再一次想起,孫劍盈不禁打了個寒顫。
“姐姐别怕,我來保護你!”風雷闆着臉說道。
孫劍盈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好,你來保護姐姐。”
這裡有施甯淵和衛修臣,都輪不到孫劍盈和風雷出手。
“我沒撒謊,他一個黃口小兒知道些什麼!”那人依舊咬死不承認,似乎沒有聽到衛修臣剛剛所說,風雷是劍靈的話。
衛修臣勾唇淺笑,對那個老人道:“怎麼樣?他們不想讓你活,你想讓你自己活下去嗎?”
誰知那人卻閉上眼睛,說道:“你殺不了我,不信可以試試。”
衛修臣蹙眉,似乎沒想到會這樣。
孫劍盈也想到白日裡的向小園:“大師兄,向小園将風雷劍損壞,分明留了血迹在劍穗上,可我見時她的手卻沒有受傷。”
施甯淵一劍殺死那人:“你們用凡人的神志原來就是為了做這些。”
那個聲音不男不女的老人突然大笑起來:“看來我們這次遇到硬茬了。”
“你真以為我沒辦法殺了你嗎?”衛修臣依舊是那副溫雅端方,說出來的卻是不符合他這氣質的話。
那老人絲毫不慌:“你們這些修仙的要是真能殺了我,有怎會留向小園在世上為非作歹這麼多年?”
施甯淵将那三人一起殺掉之後,又走到座上那人前面:“因為她跟你用的不是同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