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劍盈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那火隻将箭燒了個幹淨。
這間房是竹子建成的,也很快被燒了個幹淨。
孫劍盈擡頭,是施甯淵放的火。
“阿盈師妹如何了?”衛修臣關切道。
“我沒事。”孫劍盈又看了看懷裡的風雷,“風雷也沒事。”
孫劍盈原本還想再多客套幾句,就聽施甯淵說了聲:“追。”
現在将剛才跑掉的那人抓住确實更重要一點,于是幾人又跟着施甯淵來到一處墳場。
“這好好的人跑墳場來做什麼?”孫劍盈總覺得身後毛毛的。
“凡間律法,就算是抄家,祖墳也不能抄,所以許多顯貴人家會将部分家業安置在祖墳處,以保日後能東山再起。”衛修臣解釋道。
“人死後魂魄如輪回,留下的不過是具空殼,何必找塊風水寶地埋着。”孫劍盈表示不離開。
“凡人最重鬼神之說,更何況,就算隻是個空殼子,那也是活人的念想。”衛修臣說這話時眼神掃向施甯淵。
施甯淵隻道:“繼續往裡走吧。”
這墳場設計的與剛剛的密室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走也走不盡的長廊,這一回,他們走了兩個時辰都沒有到盡頭。
“師尊,你說這長廊會不會……”
“有捷徑。”施甯淵很快接話,施法直接把長廊所在的這一片炸了。
那黑衣人順勢就被炸了出來。
孫劍盈禦劍,帶着風雷飛到半空,這才看出這地道居然挖了兩層。
他們剛剛走的這一層全都是曲曲折折的隧道,而另一層則需要找到機關才能進去,那就是黑衣人的藏身之處。
“你們可真是惡毒,居然連别人的祖墳都炸。”黑衣人從半空中掉下去,看起來收了很重的内傷。
“你又是多麼孝順的後生了?在自家祖墳裡做這等惡事,也不怕你祖宗都被你連累投不了好胎!”孫劍盈道。
施甯淵出手,将這裡又恢複如初:“你還不打算說嗎?”
“成王敗寇,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黑衣人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左不過是想知道我們從哪裡找來的邪術修煉,告訴你們吧,是向小園留下的,還是她故意留給我們的。隻不過後面那本書不知道被誰偷走了,你們可要小心下一個修煉邪術的。”
“你說的可是這本書?”衛修臣從百寶袋中拿出那本他們從匣子裡找出來的書。
“怎麼會在你手裡?”黑衣人震驚道,“不可能,這本書明明早就丢了,你們是這幾日才來的……”
“書是向小園給的,也是向小園拿走的,就為了借我們的手除掉你,這很難接受嗎?”孫劍盈道。
這黑衣人看起來跟向小園也沒什麼交集,就算有也該是仇人,為何不願相信是向小園在耍他呢?
“不可能!”黑衣人大喊,“那麼個蠢女人,跟那個蠢女人一夥的,怎麼可能會留個心眼來騙我?不可能!”
“再怎麼不可能,你也是我們的手下敗将。”孫劍盈道,“你自以為打敗了向小園,拿到了所謂的秘籍修煉邪術,到頭來卻被擺了一道,這便是事情經過吧。”
他們修仙的就講究個了解前因後果,不然不好給邪修定罪。
“不可能!你們在騙我,那本書根本就不是我的那本!”黑衣人還是不願意接受,“向小園就是我的手下敗将!”
那個黑衣人好像瘋了一樣,催動法力,大有跟孫劍盈幾人同歸于盡的意思。
不過很可惜,想法不錯,行動太慢。
這邊黑衣人才剛開始冒黑煙,另一邊施甯淵一劍将其劈成兩半。
“出來吧,向小園。”
施甯淵話音落下,向小園就拍着手從暗處走了出來:“丹淵長老,當年重創之後,沒想到居然還活着呢。想起來了,死的是另一個人,不是你。”
“你閉嘴!”施甯淵呵斥,沖上去與向小園打得難舍難分。
孫劍盈從未見過這樣的施甯淵,想來向小園口中死掉的人,就是施甯淵的逆鱗。
“師尊!”衛修臣着急大喊,“你冷靜點,不要落入魔頭的圈套!”
可惜衛修臣的話未起到任何作用,施甯淵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風雷,你記住,不能像師尊這樣沖動。”孫劍盈對風雷道。
風雷卻仰起臉來反駁:“可是姐姐,如果你死了還有人反複在我面前說你死的多麼慘,我也會找那人拼命的。”
孫劍盈:這是一回事嗎?
施甯淵的法力不在向小園之下,可施甯淵如今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時不察,居然落入向小園提前設好的陣法裡。
施甯淵踩上的那一刹那,陣法随即擴大,在場所有人都被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