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不同意!”風雷終于是掙脫孫劍盈的桎梏,不得不說,這姑娘力氣真大。
“風雷,莫要胡鬧。”孫劍盈略帶威脅道。
“姐姐修的是無情道,怎麼能去找道侶!”風雷質問。
孫劍盈撓頭:“可我改修無情道就是為了找道侶啊。”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這邊還沒長大,孫劍盈怎麼能去找道侶!早知道不該為了同孫劍盈同床共枕一直維持小孩子的模樣,就應該聽孫劍盈那日的話,吃些藥趕快長大。
孫劍盈隻當風雷是怕自己有了道侶忽視他,便沒繼續在意他,帶着他又回了丹淵峰。
自孫劍盈撞破施甯淵和衛修臣的事之後,兩人也不避着她了,氣得她親自砍了好幾個借着證道名義殺道侶的。
“姐姐,你要不先别找道侶了,我怕你找到之後把人砍了。”風雷遞上一杯茶。
孫劍盈這幾日格外愛喝茶,可能是被戒律司這些人氣得。為何會有人理直氣壯地說,女修換了件新衣服就是心怡他!閹了!通通閹了!
“風雷乖,姐姐找到道侶你也是姐姐最重要的劍。”孫劍盈安慰。
這幾日俞水歌同蘇小颦下山除妖去了,孫劍盈除了去戒律司和柳禾月那裡,就是想着如何在丹淵峰躲着施甯淵和衛修臣兩人。
若不是孫劍盈要等俞水歌回來,她都不想在丹淵峰日日面對這兩人。
齊黃術近幾日似乎迷上了做菜,整日下山跟老廚子和他女兒葛長衣探讨廚藝。孫劍盈想到當初齊黃術做的那道雞肉豆腐……嘶,實在難以想象。
十日後,俞水歌和蘇小颦終于是回來了,孫劍盈再也不用一個人在丹淵峰上受苦,竟是感動得撲到俞水歌和蘇小颦懷裡哭了起來。
“阿盈師姐這是怎麼了?”蘇小颦輕輕拍着孫劍盈的背。
孫劍盈搖頭不答,她總不能說師尊和衛師兄整日在丹淵峰無所顧忌恩愛吧?這話說出去多丢人!
“不過幾日不見,阿盈師妹就這樣想我們?”俞水歌溫柔順着孫劍盈因為練劍炸起來的頭發。
孫劍盈悶悶“嗯”了一聲,從二人懷裡出來,抹了抹眼淚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沒出息!”
“還真是想我們了。”俞水歌面帶笑意與蘇小颦對視一眼,“我們現在回來了,阿盈師妹可别再傷心了,日後我們都帶着你一起去可好?”
“二師姐真好。”因為剛剛哭過,孫劍盈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姐姐?”風雷隻一會沒看着,孫劍盈人就不見了,“姐姐來這裡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姐姐見你睡着,不忍擾你,便自己過來了。”孫劍盈解釋。
“姐姐是哭過了?什麼人欺負你了?”風雷關切道。
“哪有什麼人能給我氣受?隻是許久不見俞師姐和小師妹,實在想念的緊。”孫劍盈不想将壞情緒帶給風雷,輕聲解釋道。
“那姐姐就不想我了是嗎?姐姐一點都不惦念我了是嗎?”風雷委屈道。
“姐姐不是說過了嘛,你是姐姐最重要的劍靈。”雖然她就隻有這一個劍靈。
俞水歌在一旁似乎意識到什麼,問道:“阿盈這劍靈修成多久了?”
孫劍盈思索片刻後答:“我也記不清了,大約是我剛成為内門弟子不久?”
那确實很早了。
俞水歌看向依然是小孩模樣的風雷劍靈,想來這劍靈的心智要比看上去成熟得多。
想到這裡,俞水歌情不自禁笑了出來,隻道:“阿盈可真是個木頭。”
“啊?”
孫劍盈和蘇小颦同時愣在原地,她倆誰都不明白俞水歌怎麼突然說了這話。
“好了不逗你了,我與小颦還要去見師尊,就先走一步了。”
俞水歌走後,孫劍盈又把風雷抱回常去的竹林。
“風雷,你說師姐為何突然說我像木頭?”孫劍盈苦思冥想還是想不通,難不成……
“風雷,我知道緣由了!”孫劍盈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姐姐知道什麼了?”風雷不清楚自己是激動多一點還是心虛多一點。
“二師姐她心悅我!”孫劍盈信誓旦旦道。
風雷:……
她剛剛看你小師妹那眼神都能拉絲了,你是怎麼看出來她喜歡你的!
風雷内心抓狂,可偏又不敢将實話說出來。
孫劍盈那裡還在喋喋不休:“一定是這樣,我看那些戲文裡頭的小姐經常說那書生公子是木頭,實際就是小姐對書生暗生情愫,可書生卻不知道。”
風雷:……
這對嗎?
“師姐一定是覺得我不清楚她的心意,所以才說我是木頭的。”孫劍盈道,“看來我與師姐是兩情相悅啊!”
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