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颦不想讓爹爹知道什麼呀?”魔尊大步流星向這裡走來,一把長劍直接架在俞水歌脖子上,“你說說,我該讓你怎麼死才好?”
“爹爹不可以。”蘇小颦知道魔尊這劍有多快,也知道他向來說一不二,說要殺了俞水歌,那一定不會讓她活。
“嗯?”魔尊看向蘇小颦,“爹爹的小棉襖被這麼個女人拐走了,爹爹還不能殺了她嗎?”
孫劍盈還半躺在床上,她不得不佩服魔尊的接受能力,自己女兒跟個女人在一起了,還能這樣冷靜……好吧其實也不算冷靜。
“爹爹求你别這樣,是我先喜歡的俞師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别殺俞師姐。”
美人垂淚真是惹人憐惜,孫劍盈都想過去幫她擦眼淚了,可魔尊見女兒哭成這樣卻無動于衷。
他思索着點點頭,卻仍舊不把劍放下來:“我的女兒有錯?那也是沒錯的。錯的隻能是别人。”
俞水歌勾勾唇,面上不見絲毫畏懼:“要殺要剮随你,我還急着投胎,跟小颦再續前緣呢。”
萬萬沒想到,都到這時候了,俞水歌還會這麼明目張膽挑釁魔尊。
魔尊手裡的劍又離俞水歌的脖頸近了幾分:“惹了我你還想投胎?”
傳說魔尊手裡有一把劍,凡是被這把劍殺死的人都會魂飛魄散永不入輪回。
“那也沒關系,小颦會念我一輩子愛我一輩子,這就夠了。”
不是吧二師姐,這就是你跟嶽父的相處之道嗎?
蘇小颦示意俞水歌别說了,但俞水歌跟沒看到一樣繼續說着:“不是說魔尊的劍隻要拿出來就一定會殺人嗎?怎麼還不動手啊?”
魔尊大笑着把手裡的劍丢到床上一聲不吭的孫劍盈懷裡,孫劍盈吓得魂都沒了,仔細再看劍柄上挂的醜了吧唧的劍穗,這不是她的風雷劍嗎?
“你什麼時候拿的我的劍?”孫劍盈壯着膽子問道。
魔尊卻說:“相識一場何必這麼小氣,你的佩劍借我用用又不會少寫什麼。”
她什麼時候認識的魔尊?
魔尊沒有繼續理會孫劍盈,而是對俞水歌道:“你怎麼肯定我不會殺你?”
俞水歌對上他的眼睛:“什麼時候魔尊要殺個人也會啰嗦這麼久了?”
确實,殺完再解釋甚至不解釋才是魔尊的行事作風。
“小颦不哭。”魔尊用粗糙的指腹抹去蘇小颦臉上的淚痕,“爹爹不殺她,不過以後有這樣的事要先告訴爹爹啊。”
以後……這樣的事……
魔尊希望蘇小颦再多找幾個?孫劍盈抱着劍不知道該怎麼控制表情。
“爹爹什麼時候發現了?”蘇小颦問。
“第一次就發現了,小颦又不聽爹爹講話,真讓爹爹傷心。”魔尊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第一次魔尊似乎是說,蘇小颦出去一趟交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朋友。
确實有些奇怪哈。
“爹爹又沒有明說。”蘇小颦小心翼翼擡起眼來,“那爹爹是不反對嗎?”
魔尊直白道:“爹爹反對有用嗎?”
“太好了,爹爹不反對!”蘇小颦雀躍地撲到俞水歌懷裡,徒留魔尊張開雙臂站在原地石化。
俞水歌回抱住蘇小颦,這一幕看得魔尊和孫劍盈腦袋都突突的。
孫劍盈算是明白了,她雖然在努力接受兩個同性在一起,但努力是沒有用的。
“等一下,你先别走!”料想魔尊也不會殺她,孫劍盈掀開被子下床叫住一臉落寞的魔尊。
“有事?”
“你說你認識我?”孫劍盈問。
魔尊挑眉:“我覺得我不會認錯人。”
魔尊緩緩走近,拿過孫劍盈的劍來:“原來那把劍被折了還是被埋了?現在用這麼普通的劍。”
孫劍盈被這麼說當然不服氣:“誰說普通了,我的風雷劍可是已經修煉出劍靈來了。”
“劍靈?你說他嗎?”魔尊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你看他哪裡像劍靈了。”
魔尊笑得停不下來,伸手去戳了戳風雷的臉:“你什麼時候變成的劍靈?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風雷嫌惡地打開他的手,陰沉着臉呵斥:“别碰我。”
孫劍盈吓得魂都沒了,這麼跟魔尊說話不要命了!
魔尊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更加變本加厲:“難得見你變成小孩,我摸摸怎麼了?”
“你放開風雷。”孫劍盈咽了口唾沫,不知道魔尊,下一瞬會不會直接抽劍殺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