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見契約内容嗎？”

莫德爾點頭。

他手指微動，漩渦随着出現在空氣中，紫色線條從中湧出，四散着鋪開在空中。

宋渠試着去辨認，卻無法将其與任何已知語言配對，“什麼意思，讀給我聽。”

“我看不懂。”他坦然道。

“和我想象中的大差不差。契約是在雙方都完成的時候解開嗎？”

“不完成會怎麼樣？”

宋渠連問兩個問題，眉間掀起些褶皺。

為學術獻身這件事，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完成解開，不完成就一直存在。”

沒有時限的契約，怎麼會有約束力。

在人類社會中，就算是擁有強力懲罰的契約或者說合同，違約的人也大把存在。

“意思是就算完不成，拖着你們也沒有辦法是嗎？”

“不，”莫德爾搖搖頭，“需要每過一年，到貝希之門裡進行續約。”

貝希之門是人類曾經觀測到的建築。

聽起來完不成沒有任何懲罰，宋渠知道不應該，但他還是小小慶幸兩秒。

“現在再來談談我們之間的契約内容，你的要求我會幫你完成，但像剛剛的舉動，以後不可以有。”

“為什麼？”莫德爾呼吸着鼻腔彌漫的香氣，皺眉道，“明明之前就可以。”

看着面前的人，莫德爾甚至條件反射開始牙根發癢。

好像，甜心比其他人類好看。

以自己原型為标準建立的審美體系漸漸崩盤。

又甜又香，明明是和其他人類一樣的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看起來就是更讨他喜歡。

不愧是甜心。

不知不覺間，他眉間光滑平順。

這要怎麼解釋，宋渠皺着眉頭有些為難。

還沒等他絞盡腦汁糊弄面前的貝希摩斯，“嗡嗡嗡”他的手機響了。

通話顯示是學長。

宋渠松口氣，接起電話來。

“學弟，你快把身邊的貝希摩斯送走！”

梁傅聲語氣着急，緊張感順着電話傳到他所處的空間中。

“剛接到通知，要立馬逮捕所有帕裡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