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鐘缺醒的比斯星燃早,他睜開眼睛,就覺得自己左邊睡了個大火爐,熱得他有些受不了,他收回自己被斯星燃扒拉的那隻手,誰知剛一動,斯星燃就醒了過來。
“早啊。”斯星燃一臉餍足的模樣,起身沖他打招呼。
鐘缺敲了敲他腦袋,下了床,把昨天晚上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說:“不是要去錄歌麼?現在都十一點了。”
斯星燃欣賞了一會兒鐘缺穿衣服的模樣,等到鐘缺打算離開房間,這才依依不舍地下了床。他一邊換着衣服,一邊回答他,“我和錄音室那邊約的下午兩點,沒事,不用急。”
“哦。”鐘缺說,“那歌不是很難吧?我能行嗎?”
斯星燃黏黏糊糊地拉過他的臉,親了一口,說:“肯定能行,放心好了,再不濟就麻煩後期老師給你調音。”
鐘缺撐在門上,看着他,說:“稀奇,這是我們對待音樂一絲不苟的鐘缺老師能說出來的話麼。我怎麼記得你過去在采訪的時候說過,任何過分的調音都是對音樂的亵渎呢。”
鐘缺本來是想調侃斯星燃,豈料斯星燃一聽他這話,整個人笑得春光燦爛,滿面喜色。
“你笑什麼?”鐘缺莫名其妙地問他。
斯星燃說:“原來你背着我偷偷看了我這麼多的采訪啊,我要是記得不錯,你還聽過我的歌,知道我的動向和行程。鐘缺,你這麼關心我?”
鐘缺陡然間被抓了包,瞬間裝作若無其事地轉身,還咬了咬自己的舌頭。
斯星燃輕笑出來,跟在他後面也走出了房間。
已經到了中午,兩個人幹脆把早飯和中飯合在一起吃了,吃完飯鐘缺洗碗,斯星燃非得黏着他,弄得他氣極了,幹脆将帶水的手往他身上潑,弄得他衣服都濕了。
待會兒還得出去,斯星燃隻能暫時離開廚房換衣服,走之前還被鐘缺笑着罵了聲“活該”。
等到他從衣帽間裡出來,鐘缺也把碗洗完了。
“小蘇已經到樓下了。”斯星燃對他說,“我們走吧。”
蘇青岱本來還在車裡百無聊賴地玩手機,玩得沒什麼意思了,就想看一眼自家藝人出來了沒有,誰知一擡頭,斯星燃和鐘缺就一起從單元樓裡出來了。
“卧槽。”蘇青岱脫口而出道。
要知道最近星缺這對cp已經火到不能再火,身邊有朋友知道她是斯星燃的助理,幾乎每一日都跟打卡似地詢問她星缺有沒有在一起。
她要是現在把這個場面拍下來,賣給狗仔的話,說不定能狠狠賺上一大筆錢,這樣就能買上無數個遊戲機,也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卡帶不夠了吧?
不過雖然她心裡很想這麼幹,但終究職業操守戰勝了一切,她把車門打開,斯星燃和鐘缺就從後門進來。
斯星燃從車内後視鏡裡看見蘇青岱的眼神,知道她如今在八卦着自己,十分坦坦蕩蕩地牽起鐘缺,說:“忘了跟你說了,我跟鐘缺在一起了。不過我倆還沒打算官宣,記得保密,回頭給你發紅包。”
蘇青岱覺得她老闆現在很像一個開屏的孔雀。
她保持神秘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沖他點了點頭,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們送去了錄音室。
斯星燃帶着鐘缺進了錄音棚,唐宋在和斯星燃的制作人賴費雅聊天,見到他們過來,便起了身。
“唐姐,費雅。”斯星燃沖唐宋和賴費雅打了招呼,然後轉過身,給鐘缺介紹他們,“我經紀人你肯定認得,旁邊這位是賴費雅,我所有的專輯制作人都是她,也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們高中的時候就經常在一起玩音樂。”
“你好。”賴費雅沖鐘缺伸出右手,“我聽星燃提起過你很多次。”
鐘缺瞟了斯星燃一眼,接着才與她握了手,說:“我是鐘缺,很高興遇見你。”
“好了。”唐宋見他們都認識了,便拍了闆,說,“不多說了,這舊專輯重錄的最後一首特别版《無言之夢》星燃可是念叨了很久了,星燃和鐘缺,你倆先進去把詞和曲順一遍吧。”
斯星燃壓根沒有提前告訴鐘缺錄制的究竟是什麼歌,聽到唐宋的話時,鐘缺整個人都有些發懵,如果不是斯星燃扯着他進了錄音棚,他想必現在還像個傻子一樣杵在那兒。
一直到斯星燃親手給他戴上耳機,鐘缺才如夢初醒一般,他驟然間摘下耳機,用眼神質問着斯星燃。
斯星燃一瞬間就懂了他生氣的點,他立馬也摘下了耳機,湊上前去,很小聲地咬着鐘缺的耳朵,跟他說:“我回去就跟你解釋好不好,我們先把歌錄了。外頭還有人看着呢。”
鐘缺這才記起外面還有兩個人盯着他們,隻好清了清嗓子,說:“先放過你一馬,我們開始吧。”
斯星燃這才把手裡的曲子和歌詞放到架子上。
其實鐘缺要唱的地方根本不多,除了歌曲高//潮的部分與斯星燃合唱外,大多數時候隻需要合音。斯星燃很耐心地一句一句教他找調,有時實在唱不明白了,就會偷偷告訴他一些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