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反正……我這樣的朋友對你來說，有或沒有大概沒什麼區别吧。況且，朋友之間遲早都是要分開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說服自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思朗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

過了許久，林思朗終于艱難地開口：“那天……我一直沒有問你的感覺，我現在想知道你的回答。”

“……”

“你喜歡我嗎？”

“……”

“百分之五十有嗎？”

“……”

“百分之三十？”

“……”

“百分之十？”

她依舊沒有回答。

林思朗忽然伸出手。方悅一驚，下意識地退後一步。他的手僵定了一瞬，又緩緩收了回去，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

方悅徒然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真傻……”林思朗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苦澀，“你如果喜歡我，那天放學就會留下來等我……你如果喜歡我，那天在醫院你就不會走……事實明明就擺在眼前，我卻不願意相信。”

她别過臉，不忍看他那雙幽怨的眼睛：“我……一直很猶豫……”

“如果你喜歡我就不會猶豫。”

她的心猛地一顫，低下頭，一字一句，說得艱難而決絕：“還有一個月就要分班了，分班之後，你就當不認識我，我也會把你忘了，我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

他緊握的手漸漸松開。

“再見。”

*

當天晚上。

林思朗獨自坐在窗邊，單手托着下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仿佛一尊靜止的雕塑。

不遠處，胡俊正啃着雞排，轉身向身邊的徐瑞，好奇地問道：“林哥怎麼了？”

徐瑞無奈地聳了聳肩：“不知道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這樣，問他他也不說，就擱那裝憂郁。”

胡俊眸光一轉：“……難道又是因為方悅？”

徐瑞歎了口氣，語氣中帶着不解：“真不明白林哥喜歡她什麼。”

“是因為長得好看所以性格才不好吧？”

“誰說的？我女朋友就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啊。”

胡俊看了他一眼：“你還是人嗎？林哥一失戀你就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