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做沒看到,徑自往路對面的馬車處走去。
“呦,翟大少爺也有被人甩臉子的一天呀。”
魏悠悠芊手拿了一壺酒,笑的香肩半露。
“這你就不懂了,玉面芙蓉即便是怒了那也别樣好看。”
翟子路接下那壺酒仰頭飲了一口。
魏悠悠輕手錘了他一下,“你不是說你再也不來找我了嗎?怎麼今天一來老是盯着别人看就算了,還要當着我的面誇别的女子貌美?”
翟子路将酒放下,随手将自己腰上的錢袋子扔下,“是我錯了,給你賠不是。”
“我就先走了,免得攔不下她。”
還不等褚紅上車,那馬突然跟受驚一樣撒着蹄子跑遠了,車夫大喊着在後面追着。
“不如上我的馬車怎麼樣?”
翟子路一副得逞的表情,褚紅别過頭獨自往錢走去。
“上次是我錯了,我不該吓你,褚娘子人美心善定是不會在意我不懂事的。”
褚紅面露嫌棄,這麼大個人是怎麼好意思張口就說出我不懂事這種話?
“若你還是生氣,不如也投我一箭?”
褚紅偏過頭去,翟子路便移到她那邊。
“我不生氣,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一點。”
翟子路偏偏不聽,又近她一步吓得褚紅往旁邊挪了一下。
“你是在惱我尋歡作樂?”
見褚紅不說話,翟子路又道,“雖說我有些放蕩,可我家也是正經世家,若是褚娘子因我名聲受損,我就迎你過門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家門檻高,娶你是你的福氣。
褚紅瞪了他一眼,“神經病。”
翟子路一副沒被罵過的樣子,一時愣在了那裡。
褚紅從一旁過的時候還狠狠踩了他一腳。
翟子路抱着一隻腳龇牙咧嘴,“褚紅你怎麼能偷襲?你動手,你有辱斯文!”
不等翟子路再上去糾纏,一陣疾風掠過,隻見眼前的青衣女子被那人一把掠過橫至馬上。
“喂!我先來的!”
看背影是個白衣公子,聽到他喊話後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揚長而去。
還說他風流,看這褚紅也不是什麼安分的女人,一個蘇甯玉還不夠,竟然還有一個!
褚紅從來沒有騎過馬,身後那人駕馬又快,她吃了一嘴的風,緊緊抓着那人的袖子閉着眼睛不敢睜開。
後背突然傳來幾下震動,意識到那人在笑之後,褚紅狠狠的像是發洩一樣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陳墨嘶的一聲,反手用那隻手掐住她的腮幫子才讓她松了口。
“屬狗的嗎?”
看着袖子上的口水陳墨滿臉嫌棄。
“張口就咬,和瘋狗有什麼區别。”
知道是陳墨後,褚紅也不慣着他。
“哪裡比得上您這一匹烈馬呢?”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看來梁王世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說是生是死随我,不會再幹預嗎?世子殿下今日又是為何?”
陳墨也在想,怎麼剛剛就一時興起把她拉上來了。
馬兒漸漸放慢了步伐,在郊外的鄉道上馱着兩人溜溜達達。
“褚掌櫃的記性可真好,幾月前的話還記得一清二楚。”
褚紅冷哼一聲,“隻能說世子殿下太反複無常,在您身邊呆着怎麼能不記得清楚一些呢?”
陳墨沒有言語,真小心眼,隻有褚紅是這樣的還是天下女子都是這般?
快要入秋了,樹上的葉子漸漸變黃又慢慢枯萎,等風吹過的時候就會悠悠揚揚灑落到地上來。
“抓住你想抓的人了嗎?”
陳墨的眼睛又沉下去,握着缰繩的手猛的收緊,馬蹄踏飛一地殘葉。
“要死啊你!”
褚紅被這突如其來的加速吓得臉都白了,雙手緊緊抓着陳墨的袖子。
不就是沒抓到嗎,又不是在說他能力有問題,至于這麼像被損了一頓後惱羞成怒嗎?
褚紅被陳墨帶着在外面縱馬瘋了一天,等到晚上的時候已經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