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佟夢尴尬地手舞足蹈,沒注意敲門的陳以城。
更尴尬了…
“今天好好休息,晚上有個晚宴。”
“哦”
“反正我也沒其他事,不過我沒參加過這種場合,别到時候給你掉鍊子。”
“放心,你自然表現就好。”
晚宴當晚,佟夢身着簡約卻不失優雅的禮服緩緩現身。
那一刻,陳以城看得愣住了,原本從容淡定的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說道:“挺好看的。”
是衣服好看還是人好看?
也不說清楚。
“就這衣服,我挑了好久,也不知道合不合場合。”
走進晚宴大廳,佟夢眼睛瞬間亮了,看着滿桌美食,小聲嘟囔:“這麼多好吃的,平時可吃不到。”
吃着吃着,佟夢湊近陳以城,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看,那些什麼老總的愛人都好年輕,打扮得還特别精緻。”
陳以城輕輕搖頭,嘴角挂着一抹淡笑:“這晚宴上,估計也就你是如假包換的愛人。”
佟夢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哦”了一聲。
可馬上又反駁:“咱倆可不算是真愛人,不過是有個結婚證的同居室友罷了。”
“而且我們也會離的。”
陳以城挑了挑眉,開玩笑道:“說不定以後就變成真的了呢?”
佟夢輕輕肘擊了下男人。
佟夢白了他一眼:“你可别亂開玩笑。”
晚宴的氛圍比佟夢想象中無聊得多,周圍的人都忙着社交,互相阿谀奉承。
佟夢實在待不下去,悄悄躲到了角落裡。
這時,幾個濃妝豔抹、渾身珠光寶氣的名媛注意到了佟夢。
其中一個留着大波浪卷發的名媛,眼神帶着一絲輕蔑,故意提高音量說道:
“穿得這麼樸素,也敢來這種場合,該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說不定是想釣個金龜婿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她一邊說,一邊發出刺耳的笑聲。
“我穿成什麼樣、來這裡做什麼,好像跟各位沒什麼關系吧?與其有時間在這對别人評頭論足,不如多花點心思提升自己。畢竟,底氣可不是靠幾件名牌和幾句尖酸刻薄的話就能有的。”
其實佟夢也沒底氣,如果非要說個底氣的話,應該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法治社會,誰敢作妖!
名媛們顯然沒想到佟夢會反擊,一時有些語塞。
大波浪卷發名媛惱羞成怒,上前一步:
“你不過是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還敢嘴硬?”
周圍漸漸圍過來一些人,開始對名媛們指指點點。
名媛們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駁。
而陳以城,靜靜地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他沒有出聲,隻是默默看着佟夢。
如果這個時候他站出來替佟夢說話,那就太小瞧佟夢了,他的出現隻能證明名媛說的是對的。
佟夢怼人毫不含糊,陳以城不禁想起他第一次見到佟夢:她一個人保護受害者,力斥流氓的畫面:堅定有力。
鬧劇結束後,陳以城走到佟夢身邊,輕聲問:“吃飽了嗎?”
佟夢點點頭,陳以城看着她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
“走吧,看你也待不住了。”
佟夢有點擔心:
“現在走會不會不太好啊?會不會顯得沒禮貌?”
陳以城滿不在乎地說:“沒事,這晚宴對我來說也沒那麼重要,你覺得不舒服咱就走。”
出了酒店大門,佟夢才發現身後多了兩個黑衣保镖,驚訝道:“這是你安排的?我一晚上都沒發現。”
陳以城點頭:“出門帶着他們習慣了,能安全點。”
說完,他從車裡拿出一雙運動鞋,遞給佟夢:“換上吧,穿高跟鞋腳肯定疼。”
佟夢眼睛一下子亮了,接過鞋說:“你簡直是救星,這高跟鞋磨得我腳後跟都破了。”
回家路上,
“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感覺怎麼樣?”
佟夢毫不掩飾:“太無聊了,一群人說的話我都聽不懂。還有剛才那幾個人,太氣人了。”
陳以城笑了笑:“有點無聊,但是蛋糕好吃,對嗎?”
佟夢也笑了:“對,也就蛋糕能安慰我了。他們聊的那些生意上的事,我完全摸不着頭腦。”
“一群衣冠禽獸罷了,聊來聊去都是利益。”
“那你也算其中一個哦。”
“我嘛,頂多算個年輕點的衣冠禽獸。”
“還年輕呢,三十了。”
什麼意思,佟夢嫌他老!?
他這臉和身材哪樣顯老了,這女人審美有問題。
到家後,陳以城一手提着打包的蛋糕,一手拎着佟夢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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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像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穿過葉子家客廳的窗戶,給屋内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光。
葉子一臉狡黠,像隻發現了新奇玩意兒的小狐狸,身子往佟夢那邊湊了湊,眼睛亮晶晶的,笑着打趣道:
“夢夢,你和陳以城最近咋樣啦?快和我說說,發展到哪一步了?别藏着掖着,我都快好奇死啦!”
佟夢聽到這話,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像熟透的水蜜桃。
她腦海裡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陳以城那線條分明、充滿力量感的身材。
好久沒看到了還有點想呢…
———英雌難過俊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