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出一聲:“将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雷戈語氣很是不好,他冷聲道:“無事,等我的命令。”
“是。”
秦律被雷戈拽着雙手,正努力用腳踹着雷戈,忽然,地上一直跪坐的omega低聲道:“阿律,是我要和雷戈在一起的。”
“什麼?”秦律一下子不動了,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他喃喃道:“為什麼?世上的alpha那麼多,你為什麼會選擇雷戈這個細狗?”
雷戈“咳咳”了兩聲,什麼叫細狗?這兩字已經從他生命當中消失了三十多年了,也就秦律這個整日瞎扯淡的,還挂在嘴上。
秦律聽到雷戈的咳嗽聲,發現自己還被雷戈舉着雙手提着,大罵一聲:“呸,叛徒,放我下來!”
雷戈松手,秦律當即軟到在地,剛剛那一通發洩,除了讓他一身冷汗,也讓他全身失去了力氣。
南阙爬到秦律身邊,将秦律扶坐了起來,将他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聲道:“是我耐不住寂寞,是我……是我下……”賤。
他忽然一愣,發現自己的嘴巴被一雙柔軟的手堵住了,他看着懷中貌美的少年,聽着對方松了一口氣的語氣說:“南阙,還好,還好你沒事。”
失去伴侶撫慰的omega有多難受,他秦律早就知道了,秦律擡起頭,看着曾經愛人臉上的憔悴,他有些心疼,溫柔地将南阙臉上散亂的發絲捋順,溫聲道:“南阙,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受苦了。”
在客廳裡的紫藤花下,仿佛回到了過去,omega少年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細細地親吻不斷落在omega青年霜雪般絕美的臉龐上,随着秦律的逐漸深入,四片幾十年不再接觸的嘴唇吻在了一起。
兩張漂亮的臉貼在一起,一張帶着青年成熟的美麗,一張還帶着少年的氣息。
其中一個是上将夫人,是雷戈的伴侶,另一個是雷戈休眠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而且還是雷戈伴侶的前任。
關系太過複雜,事情又有些狗血。
可是雷戈卻并沒有阻止,他隻是面色複雜地看着這一幕。
地上抱成一團的兩個omega毫無顧忌地親在了一起,他們身上甜美的信息素味道,卻隻有站在一旁的上将雷戈聞到。
幸好他早早地打了抑制劑。
雷戈本想着讓他們互相安慰一會就好了,可誰知道秦律竟然獸性大發地将手伸進了南阙的衣服裡。
雷戈:有沒有把我當個活人看?
“咳咳!”雷戈重重地咳嗽着。
秦律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煞風景的,他擡起頭瞪了雷戈一眼。
他全然沒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臉色潮紅,媚眼如絲,那一眼瞪了過去,不僅沒有任何威懾力,還如同勾引一般,讓還是個處男的雷戈上将,瞬間舉起了旗幟。
雷戈連忙背過身去,心裡暗道:秦律現在就是個禍害,得趁早讓他和殊兒在一起。
南阙被秦律引得有些情動,可他和雷戈隻是因為風鈴草計劃,成為了假伴侶,所以他隻是默默地找了一支抑制劑,默默地給自己紮了一針。
他見秦律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連忙也給了秦律一針。
雷戈聽到了抑制劑被推送入體的聲音,轉過身來,道:“南阙,給我一個。”
南阙看了一眼對方高舉的旗幟,默不作聲地從身旁的抽屜裡拿出一支,扔了過去。
南阙低聲道:“雷戈,你……你其實可以找一個情人的。”
在各大軍部世家,伴侶隻有一個,可養情人的家主比比皆是,隻要别搞出私生子就行。
雷戈身為三大上将之一,根本不需要潔身自好。
雷戈打完抑制劑後,看着退下去的兄弟,皺着眉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得催殊兒趕緊回來,還要将阿律送回去。”
秦律正處于暈暈乎乎當中,和南阙的親吻讓他有些找不着北,還讓他覺得自己回到了從前,他還是那個厲害無比的alpha少年的時候。
他壓根沒注意到雷戈夫夫的低語。
可再沒注意到他們的話,等到他發現自己的發小,竟然想将自己送回去的時候,瞬間很是憤怒。
隻是他今天大起大落了數次,現在連發怒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恍若是一隻“嘤嘤”叫喚的小貓咪,“雷戈,你,你竟然和秦禦風狼狽為奸!你搶了我的南阙還不夠,還要把我送回去,被秦禦風那個小白眼狼拿出去聯姻,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雷戈和南阙一愣,驚訝道:“什麼糟老頭子?”
秦律挨着南阙坐下,躺了下來,枕在南阙的腿上,任由南阙給他按摩突突跳的腦袋,他見二人不清楚情況,便解釋道:“那個小混蛋為了報複我,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報複我,但事以至此,他就是想報複我,他竟然想把我送給一個糟老頭子!”
他一連串的“報複”讓雷戈夫夫一臉懵。
南阙小心翼翼地問道:“秦禦風沒告訴你,你是和誰聯姻的?”
秦律憤憤不平:“沒有,不過我看他那态度,讓人看守我,收走我的個人終端,藏起了我的星車,整個房子裡還不能上網,這不就是怕我知道聯姻對象是個糟老頭子,然後逃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