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正午，闫松走到褚欽身邊，一隻手把他拎了起來，走幾步到了溪邊，對褚欽說：“自己脫了衣服下去洗洗。”

褚欽也覺得髒，這裡除了闫松也沒人，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他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脫了衣服，慢慢滑進了清淺的溪水裡，一點點把身上的污垢都洗淨了。闫松在不遠處看着，眯起了眼睛，褚欽半年沒見陽光，身上雖然諸多疤痕，卻也白的發光，加上那張臉……

闫松咽了一口唾沫，大步走到褚欽身邊，褚欽驚訝的擡起頭看他，闫松隻覺得口幹舌燥，見褚欽上身沒穿衣服，伸出雙手，扶着褚欽腋下，把他從水裡拉了起來，褚欽隻覺得有一瞬間的眩暈，下意識伸手抓了一把，這一把抓到了闫松的肩膀，闫松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肩膀出直沖頭頂，他失了理智，把褚欽往肩膀上一搭，走進了房間。

褚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丢在了床上，他看到闫松在脫褲子，覺得匪夷所思，大喊：“闫松你看清楚，老子是男人！”

闫松嗤笑一聲：“不然呢？我的好師弟！”

褚欽從前隻道是闫松腦子壞了，随便抓個人來充師妹，誰知道，誰知道……褚欽隻覺得腦子裡轟隆一聲，變成了一片空白。闫松看着褚欽被吓傻了的表情，冷笑一聲，撲了上去。

褚欽再睜開眼，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還保持着趴着的姿勢，全身像被石頭碾過一樣，尤其是身下那處。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褚欽隻覺得惡心，他幹嘔了幾下，可是腹内空空，什麼也沒嘔出來，隻有淚水不斷滑落。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想到了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以什麼面目見晏禮。

闫松端着碗走進來，褚欽看到了，立刻掙紮着支起身子，往後躲去。闫松冷笑一聲，把碗放在桌子上，褚欽才發現自己是在闫松床上。這個發現讓他更加難受，可退無可退，進又走不成，隻好低下頭，雙手捂住臉哭起來。闫松沒碰褚欽，隻拿了衣服丢給他，褚欽趕忙穿上衣服，可越急越亂，穿褲子時要用手幫忙，不用手撐着床又會摔倒。闫松看不下去，想過去幫忙，褚欽見他靠近，更加慌亂，竟一頭栽下了床。闫松哈哈大笑，一手把他夾了起來，一手替他提上了褲子，還順手摸了一把他的屁股。

褚欽渾身發抖，不住地掙紮，可他那點力氣對闫松來說就像是發脾氣的小野貓，毫無影響。闫松覺得十分愉悅，直接把褚欽打橫抱起來，放到桌邊的輪椅上，褚欽連牙齒都在嗒嗒作響，闫松把碗推到褚欽面前，笑着說：“我煮了雞湯，你喝一點。”

褚欽低着頭，眼淚落在腿上，雙手撫上輪圈，用力想轉動，闫松踩住輪子，不讓他走。褚欽擡起頭，看着闫松，眼裡滿是恨意，闫松平靜地看着他。褚欽伸手端起碗，直接在桌子上砸破，手裡正好剩下一片碎磁，他将碎磁抵在頸邊，就要割下去。闫松眼疾手快，一手抓住褚欽的手，一手搶過碎磁丢開，随即一把把褚欽掀翻在地，說：“我允許你去死了嗎？”

褚欽隻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他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任由闫松把他拖上了床，撕掉衣服，再來了一次。褚欽沒撐到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褚欽再次醒來已經是早上，闫松就在旁邊睡着，枕邊放着他挽頭發的木簪，褚欽輕輕拿起木簪，向闫松頸間刺去。闫松猛地睜開眼，打落了木簪，順便給了褚欽一個耳光，再捏着褚欽的下巴把他的臉掰回來，說：“你殺不了我，别白費力氣了。”

說完這話，闫松并沒有再做什麼，反而給褚欽打了水讓他洗漱，然後端上了饅頭和粥給褚欽當早餐。褚欽隻穿中衣坐在輪椅上，顯得越發可憐。吃過早飯，還是闫松去洗了碗，然後就回來坐在褚欽對面。褚欽見他一臉期望的神色，不明所以，于是轉動輪椅，想回去躺一會，誰知剛一動手，就覺得胸口發悶，喘不上氣，眼前一陣陣發黑，大口大口地吐起血來。

闫松看到褚欽嘴唇發紫，才笑盈盈地站起來，先點穴止了吐血，再把一個藥丸丢進褚欽嘴裡，褚欽奮力咽下藥丸，很快感覺呼吸漸漸恢複，隻是經過這一番折騰，他也沒了力氣，隻能由着闫松把他抱到裡間的床上。闫松摸了摸褚欽的臉，語氣頗為愉悅：“謝謝你哦，看來這無色無味的劇毒終是被我做成了。我想了，你這殘廢能做什麼？還是給我暖床試藥吧。”

褚欽又過上了天天躺着等人服侍的日子，隻不過這次，是被闫松的各種毒藥折騰的，雖然有解藥，可痛苦是真的，對身體的傷害也是真的，毒素終歸有殘留，慢慢腐蝕着他的身體。白天，闫松用他試藥，到了晚上，闫松用他洩欲，褚欽漸漸絕望，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終止這種局面，天氣熱了又冷，冷了又熱，他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金百萬踏進茅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膚色蒼白，渾身是傷，表情麻木的褚欽。金百萬不認得褚欽，也不是來找褚欽的，他沒理會褚欽，自顧自在桌邊坐下，看着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