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宅,楊夫人端着宵夜進了楊志超閨房,房頂上的小武見是楊夫人,沒動。
見楊志超正在燈下繡花,楊夫人道:“這些事何必親自做?别熬壞了眼睛,來吃點甜湯。”
楊志超笑着放下秀繃,道:“這是我給爹繡的,天要熱了,給爹爹繡個清爽的扇套。”
楊夫人小聲道:“那睿王看着如何?”
楊志超羞懊:“娘在說什麼?”
“雖然是個不得寵的,可富貴總是有的,他姿容過人,看着也不像花心的。咱家隻有你一個孩子,隻要你能過得好,娘也沒什麼可求的了。”
楊志超面紅過頸:“但憑爹娘做主。”
門外傳來兩聲鳥叫,晏禮知道吳銘那邊已經得手,遂起身告辭,已有了醉意的楊威追了兩步就被落下了。小武悄悄跟上了晏禮。
後宅,楊志超癱倒在床上,面色潮紅,呼吸急促,楊夫人急得團團轉,隻見楊威紅着眼睛走了進來,忙撲上去:“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不是說好了……”
楊威一揮手打斷夫人:“差事辦砸了,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他想起太子的獰笑,“将女兒送去東宮,補償太子殿下,或可保住這官位。”
楊夫人大哭:“太子後院光叫得上名字的就有十數人,叫女兒怎麼活……”
“婦人之仁,那可是東宮。”楊威一腳踢開楊夫人,楊夫人後腦撞在桌角,不動了,楊威沒發現,用床單裹住楊志超,抱起來就兀自往外走,“就算是做妾,也值了。”
黃金台,邊鶴一邊鋪床一邊說:“王爺已經離開了楊府,證據我們也拿到手了,隻等明天王爺具本上奏,楊威就算完了。”
邊鶴回身準備扶吳銘上床,一個侍從跑了進來:“幫主,楊姑娘還是中了歡宜香,楊威抱着楊姑娘出門了。”
邊鶴說:“不是說今天楊威沒有進楊姑娘房間嗎?他們會去哪裡?”
吳銘伸手止住邊鶴的話頭:“是楊夫人。他們會把楊姑娘送去哪裡呢?”他也想起了太子聽到楊威說起楊姑娘時露出的獰笑,“東宮,楊姑娘在東宮。”
侍從馬上跑出去傳話,邊鶴說:“此時離東宮最近的應當是小武,希望她能及時救下楊姑娘。”
吳銘擡起頭:“小武不應該跟着王爺嗎?”他滿眼震驚,“王爺若是知道此事,定會趕去東宮,以他的個性一定會生事。快備馬車。”
邊鶴忙道:“幫主不舒服,還是我去吧。”
吳銘提高聲音:“此事隻有我去才行,快去。”
東宮外的巷中,晏禮一劍橫在剛剛出門的楊威的脖子上,楊威不敢動,小聲說:“我勸王爺趕緊回家,此事與你無關,若是驚動了太子,隻怕不好收拾。”
晏禮不為所動,楊威接着說:“人已經送進東宮了,可能已經……”
晏禮橫過劍,用劍脊抽了楊威一下,說了聲“滾”,就要往東宮沖。一擡頭,卻看見吳銘坐在黑暗中,晏禮大怒:“連你也要攔我?”
吳銘喘着粗氣,道:“事情已經發生,你現在提着劍闖太子府,除了把事情鬧大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可能罪及自身。你先跟我回去,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晏禮打斷吳銘:“你為何可以如此冷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晏禮再次将劍指向吳銘,“吳銘,你答應過要保護好她,現在卻如此無動于衷,你果然隻是個陰詭小人罷了。”
吳銘有些着急,前傾着身子急道:“這件事情,我可以一字一句向你解釋清楚,你先跟我回去,隻要我還是你的謀士……”
晏禮再次打斷他:“現在不是了。”他從懷裡掏出風鈴抛向空中,一劍打碎了風鈴。
吳銘看着風鈴掉落的方向,想伸手去接,輪椅失了平衡,倒在地上,吳銘也摔了出去。晏禮看了一眼地上的吳銘,再次擡腳往東宮走去。
吳銘趴在地上,顧不得滿身狼狽,急忙用手支起上身,喊道:“王爺站住!”
晏禮略一頓,繼續向前走:“今天誰也别想攔我。”
吳銘坐起來:“那褚欽呢?”
吳銘的生日是夏天,農曆六月中旬,他其實一直過的也是這個生日,沒有說什麼死過一回就用重生的日子當生日這種搞法,獅子座不搞這些虛的,四月是他随口騙晏禮的,後面會穿幫。晏禮的生日是農曆十月初,正好在吳銘進京之前。
我好讨厭那種殘疾男主,都結婚了同房了還不能讓老婆看見腿,純純有病,連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算什麼強大男主。這一點上吳銘就非常自洽,反正事實就是這樣,條件就是這麼個條件,做自己擅長的,現有條件下盡量做好就行了,你非得跟瘸子計較他不能走,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