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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腐化她，引誘她堕落，隻有這樣，她才不會妨礙到我】

那是個虛幻的，遙遠的，卻又好似真切的在腦海中回蕩的聲音。

我已經聽過無數次，早在最初的夢裡。

【美色，金錢，權利，力量……統統交付于她】

【沉迷于美夢之中的敵人，才是最容易被打敗的】

服從指令，有光穿越了屏障，抵達我的身前。

那是個自稱系統的創造物。

·

“哎，醒醒。”柔軟親和的聲音伴随着肩上的輕拍傳入耳中，我聞聲擡頭，是最近坐在旁邊一起借閱書籍的素論派學姐。

“怎麼了？”自己的聲音沙啞輕緩，仍殘留着困意。“唔，我沒睡着。”

為證明這點，我擡手端起了一旁早已冰冷的咖啡，一飲而盡。

“知道了知道了。”學姐無奈的看我，将手邊的素論派教材《元素反應理論基礎學》連同相關的進階筆記推到我的面前。

“喏，這不是你之前想要的嘛。我就順便帶給你了。”

“也不知道你們因論派要這個做什麼？你們不是專研曆史學、社會學的嘛。”

“唔，課題需要啦。那就謝謝學姐了。”我露出略顯腼腆的微笑，岔開話題。

“之後請你吃飯呀。璃月的菜，跟須彌的口味可不一樣。”

“那可太好了。我早就吃膩那些香料堆砌的菜式了。聽說璃菜和月菜還不一樣？你覺得什麼菜比較好吃？”學姐湊到耳邊，小聲詢問。

畢竟還在智慧宮内部，閱讀館藏時，不能大聲喧嘩，交頭接耳的聲音也應盡量避免。

我也輕聲答複：“璃菜是山珍，月菜是海味。學姐喜歡哪個就和我說。要我推薦的話就太多了，不合适現在聊呢。”

“好好好，那就下次再聊。”再次推一把書堆，學姐揮揮手，同我告别。

“再見。”我微笑，學她的模樣揮手。

·

我摸了兩下耳邊佩戴的虛空裝置，有模有樣的操作一番。

實際是在使用系統，不過好在手段相似，沒有人會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虛幻的光線在書堆前一閃而過，熟悉的方塊字在左下角的提示框内羅列。

【完成收錄，可随時翻閱】

我當然會翻閱。這才是我的立命之本。但不會是現在。

該去還書了。

前幾日借閱的通識教材已經到了歸還日期，經由系統提醒，我才記得拿出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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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宮的館藏甚多，以至那些内嵌進牆體的書架格外高大，收取時往往需要借助扶梯的幫助。

我走到對應的書架前，才恍然發現錯誤。——已經有人提前使用了工具。

若是跑去附近的書架推來扶梯，不僅影響效率，還浪費時間和體力。

得不償失。

體表蔓開的水漬打濕了衣袖，我單手抱書，試圖用手虛蓋遮掩。

這時一隻陌生的男性手掌從旁探出，輕松抽離懷中的書籍，沒有觸碰到我的肢體。

那是隻帶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指節略長，指甲修剪平整，從外部看沒有疤痕。

“哪一行書架？”

吐字清晰，語調從容平緩，韻律特殊到格外抓耳的聲音。文人做派。猜測是知論派的學子。

“上至下第三排，左數第十一本。”

我極快速的掃了對方一眼，擡手指明方位。

灰色短發，虹膜青綠泛紅，面部輪廓線條柔和，鼻梁高挺，嘴唇偏薄。皮膚白皙，身形勻稱，是個頗有混血感的青年。

他的穿着不同制式長袍的學者，背後的披風于行動間擡升，刮來書墨的淺淡氣息。

誰？

三點一線的教令院學習生活中，我盡量避免去接觸生人。更何況是這位一眼難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