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沒說“璃月人在沒有話題時,往往傾向于提問中午吃什麼或者晚上吃什麼”之類的話。
我暗自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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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獲得的信息來看,【世界樹】生病了。”
“病因或許是那段神明罐裝知識内藏的知識。它誘發的瘋狂,與那些瘋學者的表現無異。”
“暫且排除坎瑞亞利用的深淵能源,時間的差距與反噬後的表現說明,二者并無直接關聯。”
“對了,你接觸過這些能量,有什麼感受?”
“尤其是死域……還有,魔鱗病。”
艾爾海森盯着我,最後吐露的詞彙讓我回神看他。
“魔鱗病……你也認可那是【人體的死域】這樣的說法?”
我回想起柯萊、以及她身上散發的陰燃的火星的氣息。
“不,我并沒有深入地了解過魔鱗病。所以不會妄下論斷。”
“但我信任你。”
最後一字被他咬的很重,重到我無法忽略。
“什麼?”
我慌張且茫然的扭頭,被他青綠的眼眸定格在這一瞬間,僵硬不動。
“……你還真是學不會隐藏表情。”他略一挑眉,身體後靠了半分。
“稍微冷靜地反駁一句,就不至于這麼容易被人詐出來了。”
——我謝謝你啊,沒事還詐唬人。談正事呢!
拳頭攥起又松開,我回以克制的微笑。
“喔~那我也很信任你哦,艾爾海森。”
言歸正傳,我說回魔鱗病:“……不過那個魔鱗病的味道确實和死域的沒有區别。我在接近柯萊的時候吸收了一點。”
“她近日狀态不佳,病症的發作越來越頻繁,我才……”
“總之,要比喻形容的話,大概就像是不同口味的夾心糖果,雖然味道不同,本質上卻沒有區别。”
不過柯萊的身體狀态不佳,并不隻是魔鱗病的緣故。
心思回轉之時,我想到了博士主導的那場人體實驗。
究竟是什麼樣的藥劑,才能壓制魔鱗病的進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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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間,我的視線無意識遊移,這發現艾爾海森似乎與以往不同,上下打量的同時,歪過腦袋左右細看。
直到與他的目光對上,才假咳一聲,發現問題所在:
“你沒有帶上那個虛空裝置啊?”
“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
他單手持書,目光的落點徘徊于我的耳側,我并沒有佩戴“虛空”。
“虛空裝置作為前代草神,大慈樹王的遺留物。它擁有着借用使用者算力,即收割知能的作用。”
“這也是你曾經提問的,‘須彌人為什麼不會做夢’的答案。”
我奇怪的挑高了眉毛,回想半天也沒搜索到自己提問的記憶,或許在是自己殘缺的斷片裡。
沒有打斷對話,我繼續傾聽。
“考慮到近期發放的虛空裝置數量與這項工程的可能持續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收割大量的知能。我不認為他們耗費心力,隻是為了計算一個小小的學術難題。”
“不如假設他們會越過那些學術禁忌,去研究那些超越邊界的知識。”
“這樣一來,他們和那位【放逐者】又有什麼區别呢?”
“都是學術盡頭的癡愚和狂妄。”
艾爾海森得出結論後,便不再發言。
我猜測,他并不是因為賢者所行之事為惡而心情欠佳,也不是得出結論後選擇置之不理。
他正在思考破局的線索。
懵懂之時,我隐約認識到:他似乎……不是因為善惡的觀念而選擇采取行動,而是更為個人的理由。
不是像王道漫畫裡的主角那樣嗎?
出發點不為善,隻是恰好結果為善?
……嘛,反正都差不多。結果正确就行了。
管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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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摸起身,溜進廚房,服從系統的指令,一步步的從腰包内取出對應的食材與香料。
看樣子,他是沒空做飯了。那麼中午的咖喱就交給我來吧!
呃,首先是要幹什麼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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