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全部結束後,願林仙苑重新開業,不過這次的主打賣點并非那許願似神的園林,而是前來解決問題的道長們。
乾州地方電視台每天都在見縫插針地播放晏河清他們接受采訪的視頻,再配上記者在山腳下拍到的山中異常現象和被救者的感謝視頻,晏河清一行人在網絡上徹底火了。
相關的短視頻切片就像野火燒不盡的草原一樣,乘着流量的風橫掃那段時間的各大熱點。
由于視頻來源為電視台,不少人都對他們的身份深信不疑,各路人馬開始出動想打聽他們的消息,都想在流量最大的時期挖出他們其他的料。
當然,這其中也有唱反調的,堅持認為畫面中的兩人長得像明星一樣,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和地方台合作,妄圖通過這件事情造勢從而成功進去娛樂圈,簡直是想紅想瘋了,拿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來炒作。
然而,他們口中“想紅想瘋了”的人正在廢品站裡對着一隻不停來電的老年機感到煩惱。
晏河清:“電視台不是說會保護信息的嗎?怎麼我從乾州回來後這手機就跟瘋了一樣響個不停。”
翠紅拿着他的電話拒接了不知多少次電話後,此刻聽着這催命似的鈴聲,也是欲哭無淚。
最後這電話被他們放在離屋子最遠的院子角落,耳根才得到清靜。
距離那電話不足十米,隔着大門的屋外,一輛絲毫不知低調為何物的SUV靜靜地停在那兒。
車内,溫褚盯着那道搖搖欲墜的破木門發呆。
許久,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聲問前面駕駛座上的李聯:“你說,那些事情他都想起了嗎?”
未等李聯回答,他又接上自己的話頭:“應該是沒有,不然見到墨寒星的那一刻,他不會是那個無所謂的反應。”
沒插上話的李聯:“......”
你自己都知道還問我...
打工人的怨氣騰地一下起來,但還未等他說話陰陽自己的老闆,後車門就被打開——溫褚下了車,留給他一個高大帥氣的背影。
又是這樣,呵呵......
已然接受溫褚的脾氣,李聯在車内用臭臉色蛐蛐了幾秒那道背影,下車後又是那副好好先生的面孔。
溫褚自來熟地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木門,無視那吵耳朵的老年機,穿過院中擺放的各種廢品,他見到在門口一臉“養胃”的兩人。
“怎麼了?”
翠紅回:“溫老闆,自從您和晏仙在網絡上火了之後,晏仙的手機都被打爆了,晏仙都沒法給别人打電話,麻煩得要死。”
“‘溫家權貴’,來我‘廢品仙人’這小小廢品站有何貴幹?”
翠紅身後,晏河清發問,同時在念出這網絡上給他們取的綽号時刻意加重調調。
這些綽号還是唯一擁有智能手機的白麟看到後給他們說的。
聞言,溫褚微微皺眉,似乎是對這倆相差别巨大的稱呼并不滿意。
晏河清起身,目光有些好奇,對溫褚說道:“我很好奇,你怎麼那麼有錢啊?雖然我晏某人是不會随便眼紅别人的,但你我境遇不該差不多嗎?我工作那麼努力,到他們嘴裡就是個收垃圾的,你卻是個權貴。”
溫褚在他說出最後兩個字時情緒有了波瀾,他迫切想要确定某些事情,于是,便直白地問:“以前的所有事情你都記起了嗎?”
晏河清坦誠地搖頭:“沒有啊,我就想起我們以前認識,還一起在某個地方修行,除此之外就沒了,但其實我都沒想起那是個什麼地方。”
聽見這個回答,溫褚的表情奇怪了幾分,像是沮喪又像是放松。
而後,他回答了晏河清先前的那個問題:“我此來是想要邀請你去海上郵輪玩幾天。”
“海上郵輪?”晏河清重複了一遍。
溫褚身後的李聯這時插話道:“溫先生受邀參加一個商業局,地點在三亞的一座海上郵輪上。”
“不去不去。”晏河清擺擺手,“你們去那兒是上班,我去那兒不僅賺不到錢,還要倒貼錢。”
“您可帶人前去,且所有花銷由溫家報銷,并且我們還将按照您日常收入的三倍按天數如實支付給您,如何?”
晏河清:“!!!”
——
邀約的時間在一周後,這段時間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熾烈的陽光炙烤着大地,粘膩的熱氣附着在一切出現在陽光下的物體。
即使到了晚上,那空中的悶熱也未曾散去。
晏河清已經換上自己最薄的衣服,一件換洗到微微透的白色短袖和一件不過膝的黑色運動褲,盡管如此但還是很熱。
于是被夏天打敗的人和翠紅擠在風扇前,誰也不想退一步。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被溫褚接去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