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悠悠地走過來,目光在溫褚和翠紅身上都停了幾秒,最後落在晏河清身上,笑得一臉意味深長:“Red Spider Lily的滋味怎麼樣?”
從見到這人開始,晏河清便對這人生出莫名的抵觸,對此人的初印象便是油嘴滑舌的裝B中年男人。
“怎麼,那麼好奇那酒的滋味,等會我給你捎一杯。”
晏河清将這男人那句調笑給擋了回去,語氣也下意識染上沒好氣。
不過那男人似乎并未在乎晏河清話中的不耐煩,語氣倒是更甚:“呦,小夥子,我好心關注你們小情侶的□□生活,你怎麼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晏河清身旁的翠紅一下子炸毛:“你污蔑誰呢!”
側耳聽見翠紅的話,男人神色一冷,一臉嫌棄:“沒說你,你還不夠資格。”
“嘿,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看你肥頭大耳、年老色衰,不去保養保養竟還有心情來造謠!”
翠紅被男人口中的污言穢語激怒,一時之間也顧不上禮不禮貌,什麼話難聽就撿着什麼話說。
果不其然,那中年男人聽到翠紅的話,立馬翻了個白眼:“小紅鳥兒,我說的可是事實,不信的話,你且看看你身後站着的兩人,看他們是否如你想象中的那般清白。”
翠紅回頭,便與眼神清澈的晏河清來了個四目相對。
晏河清擺手又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别看我!”
他歪歪視線,看向沉默多時的溫褚。
溫褚:“......”
翠紅心裡門清,晏河清的反應沒什麼可信度,但他卻隻得到溫褚的沉默。
沉默往往便代表着承認。
翠紅吓得聲音都抖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溫褚:“不......不是吧,他......還真沒說謊......”
說完,他又轉回去,卻未見男人的身影,不知那人混入了人群何處。
翠紅:“!!嘿!!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如此怪異。”
翠紅被這人氣到跺腳,晏河清倒是沒怎麼在意那男人的話,信奉一套清者自清的法則,甚至還有心去逗人。
“溫老闆?溫家權貴?溫先生?别人說我們是情侶欸,你都不生氣嗎?”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就是個窮光蛋,沒啥臉面,但你可不同,你可是旗下有無數公司的溫家人啊,剛才都不反駁一下嗎?”
“難道,男人真說中你的心事了?”
“你喜歡我?”
嗚——
晏河清說得正起勁兒,嘴卻被人捂住,餘下逗趣的話沒能說得出來。
溫褚:“夠了,莫要再說了。”
見人臉色不好,晏河清便隻點頭,以保證自己不會再多說半句話。
這事過去後,晏河清在這地下室又開始無聊了。
為了不讓人察覺出異常,他剛才的法術不過是延緩時間罷了,并未真得将其熄滅,眼下,火勢已至地下室的門口,鐵門被燒得滾燙,沒人停留在那裡,除了閑得無聊的晏河清。
第三次伸出的手被燙得縮了回來時,他聽見附近有人刷手機的聲音。
“天哪,這火竟然燒了幾天了,沒想到消防滅了幾天也沒滅掉。”
“聽說這火用水根本澆不滅,很是怪異。”
“......”
他順着那聲音尋去,向人仔細打聽了情況。
原是隔壁郵輪附近的山頭莫名起了好幾天的火,昨日并未燒到他們可以見到的山這面,所以沒人發現。
沒想到僅僅一晚上的時間,火便蔓延至這邊的山頭。
彼時郵輪廚房起火,衆人自顧不暇,暫避到安全的地方後才有空刷手機,這才發現這場持續了幾天,連綿了無數山頭的山火。
據說山火出現的第一天,消防官兵便已到達現場,但不知為何,這火并非尋常那般,高壓水槍根本沒法澆滅。
是故,盡管人家消防盡職盡責根本阻攔不了山火。
聽聽,光是這幾句話,晏河清便知曉這火有問題。
向人道完謝後,他迅速鑽過人群與溫褚翠紅彙合。
“郵輪附近山頭的火有問題,并非尋常之火,恐怕又是哪個怪力亂神失控導緻的。”
翠紅:“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
但二人正對這事興緻勃勃之時,卻被溫褚一口涼水潑下,他壓低聲音。
“莫說去山頭,眼下你們打算如何越過其他人的注意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