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褚:“......”
沉默半晌後,溫褚開了門準備尋人。
但門剛被打開,晏河清控制不住的身影直直朝着自己沖撞而來。
啪——
溫褚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懷裡已經有了個人,而後是來自胸口的鈍鈍痛意。
晏河清一臉緊張地擡着頭,望着溫褚的眼睛,問道:“你沒事吧。”
溫褚搖頭:“沒事。”
末了,還不忘添上一句:“下次走路不要這麼莽撞了。”
最終,溫褚還是被翠紅按在位置上,由晏河清給他上藥。
原先,上完手臂上的傷後,晏河清态度自然地讓溫褚脫掉上衣,方便他檢查傷勢,但無論他怎麼說,溫褚也不願意脫衣。
于是,他隻好退而求其次,将兩隻手臂的傷處理好後,乖乖坐到一邊,選擇不廢話。
沉默的氣氛再次爆發在酒店的房間内。
許久,溫褚道:“明日,便回去吧。”
晏河清、翠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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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廢品站時,已經是兩天後。
舟車勞頓間,所有人的情緒都是萎靡的,不說開車的老司機李聯,就連溫褚的神色也比從前跟疲憊了。
四人帶着雀召進了大門,剛走進院子兩步,白麟的聲音從屋子裡遙遙傳來。
“師父!你們終于回來了!”
白麟一臉熱淚盈眶的樣式朝着他們奔來,剛到他們面前,便大吐苦水:“你們走的這幾天,站裡生意可多了,我每天早起晚睡,隻要沒事就是在洗洗刷刷,但即使是這樣了,這東西還是洗不過來。”
說着,他用手指了指院子的一角。
衆人看過去,便見原先用來放置花盆的院子一個角落堆滿了各種廢品和鐵皮,因為時間久了,上面甚至滋生了蠅蚊。
咦~
惡心。
咦~
嫌棄。
所有人不言語,隻是默契地轉回了頭,晏河清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搭上白麟的胳膊,将人推近了屋子内。
“先别管這些了,我帶你認識一個新朋友。”
晏河清口中的新朋友,正是如今他們僅知道的純正血脈朱雀雀召。
翠紅:“應該是我遠親。”
晏河清将包裡雀召慢慢騰到翠紅白麟合住的那間屋子的床上,此時的雀召尚在恢複期,并沒有蘇醒的迹象。
做完這些,他将翠紅喊了過來。
“你把這些東西全都交給溫褚,他現在應該還在樓下,具體位置我不知道,多看看應該就能知曉。”
翠紅很爽快地應下,揣着那三塊碎片,他喜滋滋地往樓下走,沒在前院看見人,轉個身便朝後院走。
在路過後院擺着的各路東西時,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一瞬間眼前發黑,耳蝸内痛得他隻來得及捂住自己的耳朵。
待疼痛有所減輕後,翠紅将手放下,卻隻看見空蕩蕩的手心。
“啊啊啊啊啊啊我闖禍了。”
他順着自己站的位置四處尋找,最終,在九州鼎内發現了那三枚碎片。
九州鼎很早便是作為他們儲水的用具,可這時翠紅才發現今天的九州鼎内竟然沒有水。
沒有水的情況下,要想體面地拿出來,怕是不可能的了。
還好翠紅已經習慣在廢品站幹些啼笑皆非的事。
可當他挽着袖子,整個身體趴在九州鼎邊緣時,鼎的底部突然發出金光,連帶着那三塊玉佩開始在金色的光輝内振動。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凄厲的尖叫很快便傳到樓上的人耳中。
晏河清帶着白麟很快趕到後院,正好看見翠紅一臉狼狽地從鼎中爬出,而那鼎竟神奇地發出了光。
兩人帶着疑惑剛走到鼎前,就看見那三塊碎片從底部慢慢往上升,在他們的眼前開始緩慢的旋轉,同時,在金光的背景中洩出一絲淺綠色光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晏河清說完這話,打算過問翠紅一番,可沒想到,那三塊碎片竟在旋轉中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