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那些粉絲說拒絕虞鹹參加,公司就拒絕?我怎麼不知道,公司什麼時候這麼聽粉絲話了?”聽了吳湖對公司最終決定的轉達,崔道雲諷刺道。
虞鹹詫異地擡頭看了崔道雲一眼,雖然他知道崔道雲并沒有為自己讨回公道的意思——但是那些粉絲中也有他家的啊!怎麼這麼一副毫不相幹甚至還略帶嫌棄的語氣……
“想必不隻是公司的決定吧。”周硯從身後的冰箱裡拿出五瓶礦泉水放在茶幾上,又轉回頭拆了包咖啡豆,在一旁的島台上搗鼓他的咖啡機。
“……是的沒錯。”吳湖撓了撓頭,“咱公司的成人禮是仿照古代的冠禮儀式的,古人二十而冠,我們現在又把十八歲定位為成年,正好咱們組合裡,除了虞鹹,大家都滿了十八歲,所以一起舉辦這個成人禮是沒什麼問題的,反正都是一個組合裡的……”吳湖頭一次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小。
“我知道你要說但是了。”季野接了一句,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呵呵,沒錯。但是最近隔壁國不是老學我們國家嘛,前一陣他們也開始搞這個什麼冠禮,而且他們那邊愛豆都普遍出道小,所以冠禮的年齡也就卡得低……”
“哦!我知道了!所以粉絲就威脅公司,如果不拒絕虞鹹參加成人禮的話,就舉報公司帶頭幫隔壁國偷我們國家傳統文化是吧!”季野仿佛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似的語調異常興奮。
吳湖胡亂抹了把臉,點了點頭。
“那公司就真的不讓虞鹹參加了嗎?”作為隊長,李正宇對于他的成員,還是有點關愛之心的。
“……害,今天我來主要也是想跟你們,主要也是跟虞鹹商量下這事。”吳湖從進來到現在終于敢扭頭看一眼虞鹹了。
“咳咳,虞鹹啊,公司的意思是,到時候你也參加,雖然沒辦法給你加冠,但是你可以去當個捧冠的。額,你,你覺得能行不?”吳湖說着說着頭又低下了,到最後聲音甚至都有點磕巴。
唉,公司非要他來當這個壞人,如果虞鹹真答應了,那豈不是第一次集體對粉絲亮相的時候,要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幾個成員加冠,自己還要當幹雜活的跑來跑去……吳湖想到這裡覺得還不如去徹底回絕公司,這也太欺負人了……
吳湖剛想跟虞鹹說算了,大不了不去了。就聽到了一聲催生生的:“好啊。”聲音裡沒半點不情願,甚至聽起來還挺樂呵的。
吳湖猛地擡起頭,剛想問虞鹹是不是認真的,就聽到崔道雲“嗤”了一聲:“你瘋了?”
虞鹹不覺得這有什麼瘋不瘋的,他本來就是沒有什麼粉絲基礎的新人,現在要做的就是擺正自己的心态——反正他目前一無所有,那去一起亮亮相跑跑腿,說不定就有幾個眼尖的粉絲看中他這張漂亮小臉了呢。
李正宇也皺起眉頭,不贊同虞鹹的決定:“虞鹹,你還小,你可能不知道第一次對粉絲亮相的重要性,這也會影響到以後你在團裡的定位——如果别人提起你總是那個‘跑腿的’,這對你的職業生涯是很大的打擊。”
虞鹹聽到這話略感意外地瞅了眼李正宇,沒想到在不太熟悉的情況下他倒也願意把事情攤到明面上來跟自己說清楚。
不過,虞鹹才不是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感動甚至動搖的人呢,這幾個人現在在他心裡都是“塌房咖”的待遇,誰那麼想不開要聽“塌房咖”的話啊!
虞鹹笑眯眯地跟李正宇道謝,不過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其他人本來就跟他不熟,見他這麼堅定也不再勸,反倒是吳湖深感内疚,臨走的時候□□了幾把虞鹹的頭毛,讓他受了委屈要記得跟自己說。
在門口送走了吳湖,虞鹹輕松地哼着小曲往樓上房間走去——他難道不知道第一次亮相的重要性嗎?
不過當愛豆這種事,第一次亮相很重要,可是後期的發展和表現也很重要啊!
等我變成團裡TOP那天,虞鹹一邊走一邊在腦子裡開始暢享,不,甚至不用到TOP,隻要不是鐵BACK,人氣稍微處于上層圈,這都是我将來的“虐粉”素材啊。
虞鹹還是粉絲的時候就知道公司有“虐粉”這麼一回事,但是粉絲視角真的很難分辨有些操作到底是不是公司的手段——一想到愛豆都這麼難這麼慘了,誰還管這是真“虐粉”還是假“虐粉”啊,反正回回都上鈎已經看淡了。
“就算吳湖沒有這個提議,你也會要求參加這個成人禮吧?”獨屬于周硯的金屬感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吓得虞鹹差點叫出聲。
虞鹹驚魂未定地扭頭看向還在一樓的人:“你,你怎麼還沒回房間?”
“我的手工現磨咖啡還沒好。”周硯雙手抱臂靠在島台旁,“倒是你,隻是個跑腿的,心情也這麼好?”
虞鹹假裝沒聽懂他話語裡的諷刺,而是大方承認道:“馬上就快要出道了,我心情當然好了!當然了,身為雲方集團的太子爺,還在這裡等着手工現磨咖啡的人,怎麼會懂我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物的心理呢?”說完對他做了個鬼臉,三步并兩步跑上樓了。
……
虞鹹回來後越想周硯那句“我的手工現磨咖啡還沒好”越覺得可樂——這大少爺是不是才剛開始裝逼,業務一點都不熟練!
想了想,把某人的通訊錄姓名從兩個字改成了“我的手工現磨咖啡還沒好”,自己又嘎嘎樂了半天,換了身衣服去公司舞蹈室訓練了。
之前作為十年老粉,LUXUS的每一支舞蹈,毫不誇張地說,虞鹹都會跳,所以公司綜合考核後給他在團隊内的定位是主舞,他也就接受了。
但是主舞可不是隻要會跳舞就行——滿頭大汗的虞鹹像以往一樣,對舞蹈老師說:
“老師我再來一遍!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