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行目光巡弋一圈，沒有在雁沉臉上找到驚吓的痕迹，顯得有些沮喪：“不驚喜嗎？”

雁沉覺得原書行主要想要的是他的“驚”，而不是“喜”。

雁沉默了一秒：“你記得你送過我多少個這種類似的機關盒嗎？”

原書行搖搖頭。

雁沉：“包括這個，整整二十個。”

有時候蹦出來一顆星星，有時候是一朵玫瑰，有時是煙花、笑臉、糖果……盒子的大小也不一，最誇張的一次是一個巨大的毛絨玩偶熊，彈出來的時候差點把花瓶砸碎，這隻差點闖禍的玩偶熊被擺在兩人的床頭。

原書行挺高興：“你記得這麼清楚，你好愛我。”

雁沉想要把盒子關回去，和他談正事，但被原書行攔住了。

原書行伸手輕輕撥了一下小貓的頭，讓它晃動地更加歡快了，“你再看看，不覺得這次的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

雁沉于是又對着這隻小貓凝視了半分鐘。

小貓向左晃、小貓向右晃、小貓向左晃……

原書行滿臉期待：“看出來了嗎？”

雁沉：“它……”

原書行：“嗯嗯！”

雁沉：“它是公的？”他指了指小貓的尾巴下面。

“不是。”原書行按下他的手指，攥在手裡，好笑道，“不是要你注意這個……”

雁沉眨了眨眼：“那是什麼？特别可愛？”他沒看出這隻小貓還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原書行故作神秘地湊近他的耳朵，悄聲：“你沒有發現的話，那我來告訴你。”

他刻意将聲音放輕了，聽起來的質感像細細的海沙，又帶着點溫柔的語調，落在雁沉心裡又激起一片細密的震顫，“特别的地方就在……”

他從雁沉手中将那隻小貓連貓帶彈簧拔了下來，然後握着雁沉的手攤開，動作輕柔卻不容置疑地将彈簧的那端套上了雁沉的無名指。

雁沉被他的聲音蠱惑，反應慢了一點，左手就被原書行牢牢固定住了。

雁沉縮了一下手指，試圖掙紮：“你在做什麼，等下拔不下來就要找消防員了……”

原書行低聲安撫：“不會卡住的，别動。”

原書行就是有本事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做得認真而莊重，他捏着雁沉的手，輕輕在彈簧與小貓連接的那側按了一下。

在雁沉疑惑且茫然的目光下，彈簧解體成為幾圈細細的圈環，那金屬的圈環在接觸後自動貼合在了一起，嵌合組成一個銀色的戒指。

原書行将剩餘的那隻小貓放在了雁沉的手心，再張開手包裹住他的手。

戒指在雁沉的手指上是冰冷的，但原書行的手卻很燙。

雁沉恍然間覺得自己被點燃了。

原書行不知何時把雁沉圈在了懷裡，笑着在雁沉唇邊落下一個吻，“阿沉，可以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