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男兒絕對不能為五鬥米折腰!
蘇成燏深深忍住了饞蟲,“哼”了一聲準備走。
宋知翊一把拉住他,期期艾艾地道:“你都叫嚴擇野哥哥了,我也要,還是你覺得……我比他差……所以我不配。”
蘇成燏:“......”
你們賽場上一直都在雄競了,私下裡也要,不嫌累嗎?
蘇成燏昂着脖子:“那是以前。”
宋知翊不依不饒:“對呀,以前你喜歡他的時候,就叫他哥哥。那你不願意叫我,就是不喜歡我咯?”
蘇成燏:“.......”
我想直接叫你反派哥,你同意嗎?
蘇成燏正在組織語言聲讨反派哥,宋知翊直接将他摟進懷裡,雙手從下往上撫上他的背,将他緊緊按住。
蘇成燏其實很喜歡這樣的擁抱方式,讓人覺得很溫暖很安全,彼此的心跳貼的特别近。
這些日子反派哥一直對他動手動腳,以至于他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
宋知翊将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還蹭了蹭他的耳朵尖,撒嬌道:“那我叫你哥哥行不行?我們之間一定要有個不同于别人的稱呼。”
蘇成燏無語道:“我才不像你,那麼熱衷于給人家當哥,這個抱抱就當作你給我買餅的獎賞。你再要求多的,少爺我可就真生氣了。”
宋知翊不再說話,隻是把頭埋在蘇成燏的肩膀上,深深吸了好幾口氣。
就像吸貓一樣。
然後才戀戀不舍地放開蘇成燏。
蘇成燏拿過他手裡的羌餅,見宋知翊垂着頭,一副喪氣的樣子。
明知道這家夥絕對是演的,還是沒忍住心一軟,低而含糊地叫了聲:“哥哥。”
在宋知翊擡眼的瞬間,蘇成燏看到宋知翊驚喜的眼神,整張臉頓時燒了起來,一溜煙跑掉了。
宋知翊目送着蘇成燏上了樓,終于低聲笑了起來。
這麼快就叫哥哥了。
他再努力努力,叫老公,應該也快了吧?
*
全國決賽即将臨近,這次的對手JCC無比強大,可是SFIRE的氣氛卻不太對勁。
一向對比賽特别雞血的文菀最近頻頻在練習中走神,出現很多低級失誤。
溫知舟本來就是個劃水冠軍,這段日子劃水劃得更厲害,甚至經常不參加練習。
至于宋知翊嘛,他倒是整日待在俱樂部裡,而且因為蘇成燏的關系,他還放棄了獨自訓練,願意和隊友們一起過副本。
看起來他是最近表現相對好的選手,可是,我行我素的比任何人都厲害,壓根不懂默契為何物。
整個隊伍裡能夠讓人滿意的也就是蘇成燏和田小剛了。
可是蘇成燏是醫師,田小剛是法抗魔術師,不能說這兩個人不重要,但是輔助再強,三個主攻手拉跨的話,那也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于是叢淩和蘇成燏分外頭疼,想要改善隊伍的狀況,鼓舞士氣。
于是兩人決定一人一個,先将溫知舟和文菀的心給收回來。
于是叢淩負責文菀,蘇成燏負責溫知舟,用完早餐後,一對占據了花園,一對占據了茶水間,展開了攻勢。
蘇成燏和溫知舟跑到外頭的花園曬太陽。
蘇成燏看着吊兒郎當坐在秋千架上的溫知舟,快速組織語言。
對溫知舟這樣的人,不要用什麼情懷、理想、隊友情這類虛無缥缈的東西,用最實際的錢就行。
于是蘇成燏道:“舟舟,馬上要比賽了,你再這樣劃水下去,我們還怎麼拿冠軍?”
“你可别忘了,冠軍的獎金有九位數。”
“你再這樣不認真,作為金主爸爸的弟弟,我可要生氣了,當心我讓我哥扣你獎金。”
溫知舟依舊挂着招牌笑容道:“我哪有不認真?燏燏,你可别忘了之前比賽,是誰帶着你迅速通關四方城的?”
蘇成燏噎了一下。
之前四方城的時候,溫知舟确實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打敗了石妖,事後蘇成燏也看了複盤的錄像,頗為驚歎。
溫知舟能夠以射手這種遠程攻擊手的身份,在面對石妖這種血量過萬的巨型坦克時,打出近戰主攻手的實力,溫知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電競奇才,也難怪那個時候,宋知翊第一個要找的隊友就是他。
不過現在當然不能誇他,于是蘇成燏皺皺小眉毛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實力特别強,就算不充分練習,也能帶着我們躺赢?”
溫知舟揉了揉蘇成燏的頭:“帶你們躺赢是隊長的任務,誰能強得過甯升卿啊?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在比賽中絕對不會拉跨。”
溫知舟說得有幾分道理。
他們隊伍有宋知翊,決賽時,宋知翊的對手一定是JCC最強的嚴擇野,而且根據目前各項數據和雙方的表現來看,嚴擇野能夠赢宋知翊的概率并不高。
JCC的其他隊員實力還比不上嚴擇野,以溫知舟的實力确實不用忌憚他們。
但是...嚴擇野真正讓蘇成燏忌憚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背後的原著意識。
比賽一路走到現在,他們經曆了無數次的突發狀況,每次都赢得很驚險。
SFIRE是組建不久的隊伍,隊友之間還互看不爽,所以大家都隻會以為是不夠默契而産生的意外或者操作失誤,但其實他們一直有個隐藏的對手,它才是最強大最難對付的東西。
所以他們對JCC,不是五對五,是五對六,甚至是更多。
隻是蘇成燏沒法如實向溫知舟說明這個緣由,于是他隻能采取迂回的路數:“我跟你講,JCC和嚴擇野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是他們運氣特别好!你知道實力和努力這種東西,在運氣面前很多時候是不堪一擊的。”
“人算不如天算你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