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就送的便宜老公,不要白不要啊。
“長得還挺帥……”烏厭輕聲呢喃,沉默了三秒,在聊天軟件内找到裴燼的名字,簡單翻了翻之前的聊天記錄,全都是他在和人發洩脾氣,說讓人早點死心,他才不嫁。
他咬了咬唇,低頭編輯了一段文字發過去。
市内正在進行拍攝的裴燼剛結束拍攝,拿起工作台的手機,就看到了屏幕上彈出的消息。
【烏厭:你知道的,我從小沒有老公,剛有所以還不習慣。】這段話後面還配着有個忏悔貓貓的表情包。
裴燼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他盯着對面發過來的消息,像是不知道之前還對自己百般厭惡的人怎麼突然改了性子。
“裴哥,我們該回公司了。”剛好在這個時候,裴燼的助理羅峽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看着人還站着沒動,提醒道。
“嗯,走吧。”裴燼把手機息屏後塞到了口袋裡,率先擡腿朝着外面走去。
在窗邊站了好久都沒有收到回複的烏厭有些挫敗。
想他之前喜歡的東西還沒有失手過的,這個裴燼對他也太冷淡了些。他不免又想到原主之前做的過分事。
要不是沒見到過人,他想,或許原主能做出扇巴掌這種事,不過那不是他,現在的烏厭見到裴燼,大概是會貼上去。
他拉開衣櫃換了身衣服,拉開門就朝着樓下走,隻見客廳内烏父烏母坐在沙發上,前者在看雜志後者在追劇,忽然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兩人同時擡頭。
“小厭你要出去啊?”烏母問。
“嗯,我出去有點事。”烏厭言簡意赅的開口。
“外面還下着雪呢,冷的很,怎麼不呆在家裡好好休息?”烏母的語氣中滿是擔憂和無奈。
“是啊,小厭想要什麼東西見什麼人,都找小許幫你做就好了呀。”烏父也附和道。
烏厭搖了搖頭,扶着木櫃換鞋,他開口道:“我出去見裴燼,很快就回來了。”
驟然間從烏厭口中這麼平靜的聽到裴燼的名字,兩老還有些驚訝,“小厭,你不是不喜歡阿燼嗎,怎麼忽然要見面了?”
“媽媽……”烏厭的性格不好,平常又喜歡發脾氣,本就體弱的身子愈發單薄,但是父母是真的疼愛他。
聽着烏厭有些撒嬌意味的語氣,烏母隻覺得心都要融化了,她起身把架子上的圍巾拿起來,走到自家兒子面前,動作輕柔的給人戴好後,囑咐道:“好,那你讓小許陪着你去啊。”
“知道了。”烏厭點點頭算是應答。
從溫暖的室内走到寒冷的室内,凜冽的寒風呼嘯着席卷而來,吹在臉上的時候就像是尖銳的針刺,撐着黑傘的許亦柯趕忙走到烏厭身邊,擋住了大部分寒風和霜雪。
“少爺。”他語氣恭敬的喊道,但中間夾雜了幾絲忐忑。
烏厭卻好似沒有聽出人話語中的異樣,輕聲應了聲,看到他後司機已經拉開了車門,他擡腳上了車,靠坐在後椅上,他淡淡的啟唇道:“去紫荊花酒店。”
報完目的地的他垂下眼睫,一副神色恹恹的困乏樣。
緊跟着上車的許亦柯一晃而過的失落,落在他肩頭的霜雪感受到溫暖後,逐漸融化成了晶瑩的水珠。
車輛緩緩行駛在道路上,窗外的景色飛逝,本就睡眠淺淡的烏厭壓根沒睡着,他微微皺了皺眉,剛剛睜開眼面前就多了個保溫杯。
側眸對上許亦柯的視線,他搖頭拒絕:“我不想喝。”
許亦柯收回握着保溫杯的手放回原位,語氣平靜的說道:“夫人讓我跟着你,少爺,裴哥現在應該不在紫荊花酒店。”
“你怎麼知……”烏厭話鋒一頓,忽然想到許亦柯其實和裴燼是關系還不錯的朋友。
“那他人呢?”于是他問。
“這……”許亦柯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猶豫。
烏厭冷笑了兩聲,挑眉問:“怎麼,你怕我動手打他啊,許亦柯,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能打得過他的樣子嗎?”
許亦柯眸色複雜,按照烏厭的性子,就算是打不過裴燼肯定也會動手的。
不是,這人到底是誰的人啊?
烏厭想到原著中的描寫,對許亦柯并沒有過多的介紹,但是對方似乎不是很喜歡自己。
最後迫于怕惹到烏厭生氣,許亦柯妥協道:“在椿色。”
“在酒吧?”烏厭眼中閃過幾絲驚訝,說出口的語氣也有些難以置信。
前排駕駛位的司機聽到明顯不對勁的語氣,握着方向盤的手都開始冒虛汗,趕忙改道換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