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峽點頭,莫名有些心虛,裴燼的資源确實好,送上門的劇本也數不勝數,借着對方經紀人的名聲他也拿了不少資源分給别的新人。
隻是裴燼對此沒有多說什麼,但人心底肯定是知道的。
裴燼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他側眸看着窗外飛速閃過的景色,寒冷的冬日在榆陽市體現的淋漓盡緻,的确是濕冷的讓人受不了。
醫院内,看着許亦柯收拾了桌子後的烏厭拉上被子,沾上柔軟的枕頭後倒頭就睡,他今天在商城的确站的有些累了,現在困意更是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
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第二天早上的他是被門口傳來的嘈雜聲響給吵醒的,他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拿着藥進來的許亦柯剛好看到神色不耐的烏厭,他出聲解釋說道:“是隔壁的病人在鬧事,已經報警了。”
烏厭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脖頸,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問道:“我今天就能出院了吧?”
“姜醫生的意思是,讓您多住幾天查看情況。”
許亦柯自知自己說出口的話沒有絲毫信服度和勸告性,于是幹脆搬出了醫生的原話:“少爺的體質不好,平常要多注意。”
“醫院的隔音太差了,再這麼一鬧,我肯定受不了。”烏厭實話實說,語氣中帶着不容拒絕:“我今天就要出院。”
榆陽最好的公立醫院,烏厭卻說這家醫院的隔音不好,許亦柯神色有些複雜,其實他忘記說了隔壁聲音大,還有個原因就是因為人拿了喇叭。
說是小孩在鄰居家玩的時候誤吃了東西,發現後趕忙送進來洗胃,然後母親剛好是老師,出差到一半趕忙就趕了回來,拿着小蜜蜂開機就非鬧着是鄰居的問題。
烏厭摸出枕頭底下的手機,第一步就是給裴燼發了早安,扭頭看見許亦柯還站在原地的樣子,他眉梢微挑:“還有什麼事嗎?”
“少爺,之前的事情我向您道歉。”許亦柯低垂這頭,語氣弱了幾分。
“道歉?誠意呢,就是說說而已嗎。”
烏厭輕笑出聲,接着說道:“為了彌補之前的錯誤,你該幫我追裴燼的吧。”
“……”許亦柯之前都跟裴燼說出那樣的話了,現在要是幫烏厭追裴燼,那他不就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麼。
“許亦柯,你剛來的時候不是很聽我的話麼,現在為什麼讨厭我?”烏厭記得原著中提到過,許亦柯剛來到裴家的時候還是很聽話的,也會幫着烏厭做事,還不告訴烏母。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來着,好像就變得不喜歡他了。
“少爺貴人多忘事,我先去辦理出院手續了。”許亦柯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走了。
望着人離開的背影,烏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沒再多想,拿出手機扒拉着最新發布的八卦,門就又被敲響了。
他煩躁的皺眉,聽見門被拉開後走進的腳步聲,他想也沒想的就直接抽出枕頭扔了過去。
那人接住枕頭還有些懵,看向烏厭的眼底有幾絲錯愕,“烏厭,我特意一回國就趕來看你的,你居然就拿枕頭歡迎我?”
聽到有些陌生的聲音,烏厭擡眸看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頭格外惹眼的紅發狼尾,來人穿的花花綠綠的襯衣,有點吊兒郎當的感覺。
幾乎是在看到人的第一時間,他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對方的記憶,“顧言酌?”
“你還知道是我啊,厭厭。”顧言酌看着烏厭有些淩亂的頭發,還有幾根呆毛,盯着他看的雙眸也有些呆呆的,他走上前,熟稔的坐在床邊,伸手就撥了撥人的頭發。
“怎麼不注意形象管理啊?”他說。
“我又不是你,沒有粉絲天天盯着我。”烏厭毫不留情的拍開人的手,聽到對方故作吃痛的輕呼,說出口的語氣絲毫沒有收斂:“你怎麼染成紅毛雞了?”
“是是是,你說的對。”顧言酌順勢後退兩步,生怕烏厭一腳就踹了過來,他糾正人的措辭:“還有,什麼紅毛雞,這是酒紅色!”
“怎麼兩個月不見,你好像狀态好了不少,烏厭,是不是遇到神醫了?”顧言酌仔細觀察着烏厭的面色,雖然還是病态的蒼白,但是唇色紅潤了不少。
先前的烏厭發脾氣的次數明顯比現在多,加上烏厭也想多活幾天,所以吃藥的時候還是很積極的,當然會狀态好不少。
“你不會談戀愛了吧?”沒聽見烏厭的回答,顧言酌又沒忍住繼續開口。
“當時我們都說好的,我還沒談戀愛呢,你就先談上了?”
聽着人有些質問的話,烏厭扯嘴笑了笑:“你這個職業要是談戀愛了,晚上睡覺最好别睡太死。”
“還有,我一直都有未婚夫。”他言簡意赅的開口。
“啊?”
顧言酌光是想想那個畫面都覺得脖頸發涼,不過他也就是開個玩笑,聽到烏厭說的後半句話,他愣了愣。
“你未婚夫,裴燼那個陳年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