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趕緊準備好哦。”總悟壓低重心,做出一個起式,“友情提示一下,面對有着壓倒性實力的敵人,最好先從占據優勢的人數上進攻,并搶占先機。”
……
比起第一場,這一場的1vsN明顯更具有壓迫感,說是碾壓似的勝利也不為過。明明看起來輕飄飄的木刀再擊中人的瞬間卻能迸發出巨大的力量。就連鬼冢也不免贊歎,在這個年紀就能達到這種程度,這樣的天才怎麼一開始還要弄出關系戶的樣子偷偷塞來警校。
幾個被打倒的人有些不好意思,被比自己小的對手以一對多的形式打敗,實在是羞愧。但也有人刷地把頭盔取下,臉上還帶着劇烈運動後的熱情,神情激動,“沖田老大!我也是練劍道的,可不可以下課指導一下我!”
“才不要!”總悟離開這堆擁擠且彌漫了臭汗味的人群聚集地,“我可是要收費的。”
提着木刀的總悟剛走出來就被萩原幾個圍了上來,“沖田老大,你就是我們警校的劍道天才!”這個是萩原,他恭敬地九十度鞠躬以示他的尊重。
“沖田老大,你剛才那個動作是怎麼做到的?”這是松田,他一邊配着‘咻咻’的聲音一邊比劃,看起來好學十足。
“沖田老大,你也可以指導指導我嗎?”這是諸伏,他謙卑地詢問着。
“沖田老大,剛才真得太厲害啦。”這是伊達,他佩服地贊賞到。
總悟默默舉起了手裡的木刀,“如果是你們的話,現在就可以指導了哦。”
“所以你也想要被.指.導.是嗎,降谷君?”總悟居高臨下地把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人,然後眼神銳利地定在了姗姗來遲的降谷零的身上。
降谷舉手投降,我還什麼都沒說。
*
沖田總悟是個怎樣的人?
降谷零想。一開始他因為總悟的形單影隻而關注,後來再一次晚上而有了短暫的交鋒,随着他們因為總悟的姐姐的見面而關系不斷拉進,但其實總悟是個意外地會把他的想法藏起來的人,這讓他有些難以判斷……
“你們在幹什麼啊!”降谷零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這麼大聲幹嘛金發混蛋。”松田被降谷一喊被吓了一跳,他當下被粗糙的麻繩綁着而有些行動不便,半躺在地上。麻繩以複雜的節環繞着松田的驅幹,從脖子處繞了個圈然後劃過胸口,正好勾勒出因為長年練拳擊而飽滿但又不突兀的胸肌。
不是,這是什麼十八禁場景。降谷一臉痛苦。他隻是下課遲了一會離開教室,為什麼要讓他看見這個場景,還好教室裡其他人都走光了,不然也太尴尬了吧。
“我們隻是在嘗試一下總悟剛才說的很高難度的結而已。還不是因為上節課教官提到了如何可以在沒手拷的扣住犯人,我們是在嚴謹研究學術而已。”松田像是看穿了降谷零的過分想法,面露鄙夷。
“沒錯,金發混蛋。”總悟點點頭,模仿着松田剛才的稱呼,把牽着多出來的一段繩子舉起來跟降谷示意,“是嚴謹的學術研究。”他邊說還邊自我肯定地點點頭。
“小陣平你還沒走嗎?”門口傳來萩原研二呼喚自己幼馴染的聲音,他從門口探出頭來,看見裡面的場景瞬間花容失色。
“萩原你快說說他們!”降谷零無助地求助。
萩原卻忽略掉了來自降谷的信号,迅速跑過來,神色欽佩與驚奇,“這是總悟做的?好厲害,快教教我。”
“哇,你很有眼光哦。”總悟當即就在松田身上演示,“看這個地方哦,打個活結,你想要放松就可以松開,想要勒緊就可以收緊。”他豎起大拇指,“非常實用。”
萩原一臉受教。
降谷零逐漸崩潰,然後他看見了諸伏景光也走了回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希望諸伏可以做些什麼。
諸伏看着降谷一臉期待的眼神,一頭霧水,等看到裡面的場景後恍然大悟。
“噢,你們在研究怎麼打結是吧。說起來我上課的時候也在想要是用繩子的話該怎麼打得更結實。”他看着松田身上的繩結,時不時碰一樣結實的結節處,并啧啧稱贊。
“……”hiro你變了hiro。看着全身心投入到感受身上的麻繩的松田,聽見那邊時不時傳來“這裡可以拉過來嗎?”“我覺得可以多加一個結。”“不行不行,那樣就不能讓被捆起來的人更加痛苦,應該還是這樣綁起來比較好。”的讨論聲,降谷零内心深處可憐又無助。
不是你們真得不覺得那個繩子綁的很奇怪嗎?
沖田總悟是個怎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但降谷零現在應該是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