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來大廳接客了,也不是愣頭青,相應的技巧熟知的也不少。在沒有确定這是長期客戶時還是要留有餘地,留下鈎子才能引起遐想。
他心機十足地露出個羞澀的笑容,喊了聲“土方小姐。”隻見面前的總悟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小樣,迷上我了吧。還不多買幾瓶酒。男公關暗壓着内心的興奮。還沒高興多久,隻聽一句——
“你臉上卡粉了。”面前的顧客小姐面無表情地指着他法令紋那一塊。
K.O.
總悟和近藤看着自己桌的兩個疑似因為職業發展受到刺激的男公關,一邊喝一邊流着淚要把當牛馬受得氣發洩出來。
“我們這個職業還老是被人歧視說是小白臉,但我們也付出了很大的精力來哄好女性啊!”
“讨好人真得很難做的,當年我剛出道的時候還有過因為不會說話被罵的經曆嗚嗚嗚。”
“好的好的。”總悟給他們倒上酒,“别着急,慢慢喝,還有什麼都說出來吧。”讓顧客給牛郎倒酒,真是倒反天罡。
兩個牛郎終日服務别人,難得被服務一次,内心的苦楚瞬間傾瀉而出,在酒精的催化下打開了說話的開關。
接下來總悟聽到了包括但不限于各種在工作時受到的委屈、他們遇到的各種難伺候的客人、因為喝酒喝到人有三急想要離開卻被拉着不讓走等等。
“我們這行真得也不容易的。”牛郎越說淚水越多,這個人都要倒到近藤的懷裡,近藤被兩個男人挨着渾身僵硬,将救助的目光看向總悟,總悟默默叉了一塊西瓜到嘴裡吃了。
他們兩個沒怎麼喝酒,一個是怕真喝嗨了暴露了自己女裝變态的身份,一個玻璃劍雖然愛喝,但也不能保證在高度數的酒下能保持清醒。可惜上好的酒水都進到牛郎的肚子裡了,真是不花錢的人不心疼,近藤的心在滴血。
還好真金白銀灌下去的酒還是讓他們聽到了點有用的東西。
“……說起來”有個牛郎帶着酒氣,醉醺醺神神秘秘地說,“之前有個人進醫院了你知道嗎?”
“什麼……誰啊?”
“就是那個啊……出去賣的,男人嘛,前面後面都能掙錢。”
“說什麼呢,别說這麼猥瑣的話題啊。”另一個牛郎一聽這話,一巴掌要拍過去想讓他清醒清醒。
總悟用剛才叉西瓜的叉子擋住了那一巴掌,“别停,我想聽聽是怎麼一回事。”
說出口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牛郎被酒精弄得有些遲鈍的大腦有些反應過來,但稍加糊弄過去又開始昏昏沉沉,嘴上又肆無忌憚了起來。
“就是他們有些被人看上了呗,然後被玩得太過分了。”
“是自願的嗎?”
“誰知道呢,有的可能是吧,但這種東西誰管你願不願意,那些人都欠了不少錢,逼得你不賣不行。”
好的,記住了,強迫□□的罪行加上。
“怎麼還會欠錢,欠誰的錢了?”
那牛郎嗤地就要笑出聲,“你是不是在這邊混的啊,不知道我們上面是放貸的嗎?欠錢不還,就賣身呗,沒被買去挖心挖肺就挺不錯的了。”
私收高利貸,罪加一等。
再進一步想要扒出更多的信息,但兩個牛郎已經醉得說不出話了。
總悟嫌棄地看着癱在沙發上的兩個人,“算了,我們走吧。”他對近藤說。
“啊?”坐在位置上十分拘謹的近藤驚訝于這段噩夢終于結束了,他激動地站起來,結果靠在他身上的牛郎順勢倒下,正好抓住近藤的裙子。
隻聽滋啦一聲,近藤期期艾艾地叫着總悟,“總悟,我的裙子……”一道從大腿根部裂到腹部的裂痕出現在近藤身上的裙子上面,他無能狂怒,“明明是這麼貴的裙子為什麼會這麼脆弱啊!”
一旁的總悟給了近藤一個加油的眼神,“我先出去換衣服了。”丢下一句話就人影都沒了。
近藤攥着衣不裹體的衣服匆匆趕上,剩下一桌混亂的酒瓶與兩個生死不明的牛郎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