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真沒穿過這種衣服。”萩原研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深受震撼。
他穿着簡約的黑色西裝外套,整個人顯着斯文,可裡面卻搭着件十分悶騷的銀色網紗打底衫,萩原總感覺透過外套敞開的領口,就跟沒穿一樣,風都從領口進來了。脖子上戴着的銀色蛇骨鍊十分冰涼,存在感十足。
“哦,是嗎?”松田平靜地回應了一聲,其實他不是平靜,他是在強烈的沖擊下大腦宕機了。
他一身oversize的粉紅色衛衣,卷發上還夾了個可愛的貓咪發夾。明明也是個身高優越的成年男性,也不知道這衣服怎麼還能大出一截。松田的袖子很長,恰好就形成了萌袖,他盯着這一小段剛才想要卷起來卻又被制止聲稱就要這種效果的袖子,像是在研究炸彈模型。
松田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自己要穿這麼可愛的一身衣服。這一套還是招他們進來的藤原選的,HR先生看着松田的一張酷哥臉,自信地說現在的人就喜歡看反差,平時看着像個冷面池面其實是走卡哇伊路線,可以消除你的攻擊性,更好地拉進與顧客的關系。
總悟也沒有被忽略,估計是藤原對他的小惡魔塑十分滿意,他被安排了一身暗黑亞比風,有些長的黑色上衣是故意做舊,有着金屬光澤的骷髅項鍊挂在胸前,皮質锃亮的馬丁靴直接讓他又高了五厘米。他張開手再握拳,轉了一下手腕看着戴在手上無比貼合手型的無指手套,還有拿着的一個同色系的有着钛鋼鉚釘的choker。
“松田,這個還是給你吧。”總悟憑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choker打開套在松田的脖子,“這種東西還是交給寵物戴着,主人是不需要的。”
松田左手一個拳頭就砸到總悟頭上,“不需要了,真是謝謝你!”右手就取下choker直接往總悟脖子上套去 “你自己好好戴着吧,可千萬别取下來。”為了防止總悟拒絕,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等一下。慢點,要夾到肉了!”被把住命門的總悟反抗不得,最後拉扯着被松田安在脖子上的choker,不停地調整它的位置。
最近牛郎店的常客間一直在讨論店裡新來的三個光看照片就很不錯的帥哥,高橋女士也有所耳聞。她不是沉迷牛郎尋找慰藉的類型,隻是會在工作之餘偶爾來放松。女性在職場上總是會受到歧視,即使她憑借着多年的努力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仍會有不順心的時候,這時女性顧客就是上帝的牛郎店可以很好地為她排解壓力。
她聽說了有三個優質的新來的,便花了大手筆,一口氣把他們全點了。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高橋女士不是傳統中的大和撫子,認識的人偶爾會戲谑她是肉食女,高橋聽了也就一笑。被怎樣形容她是無所謂的,但現在來都來了,肯定要玩個開心。
酒精是會醉人的,一瓶瓶下肚,人就開始飄飄欲仙,高橋女士看着坐在靠近她位置的身上名牌寫着‘坂田銀時’的牛郎——也就是萩原研二。她把酒遞到他的嘴邊,泛着金光的酒液從杯邊滴落,斜斜地順着萩原的脖頸滑到鎖骨,又在銀色内襯上留下痕迹。
高橋女士有些冰涼的手指挑起萩原的打底衫的領口,網質的布料指甲輕輕一摳就能勾出絲,她帶着酒意問道,“是因為你的名字裡有個銀字,所以衣服也要穿銀色的嗎?”說完還笑了兩聲。
不,這是假名,您應該去問另一個世界銀發天然卷。萩原研二維持着體面的笑容,輕輕抓住高橋的手,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放下,“小姐,您喝醉了,要不吃點東西吧。”
松田默默地在客人看不見的死角給萩原比了個大拇指,真是辛苦你了hagi,請好好分散走她的注意力。
可惜松田還沒悠閑多久,高橋轉頭就把注意力移到他身上,高橋眯着眼睛,讀着松田名牌上的假名,“志村新八?我怎麼覺得你的長相跟這個名字不符合呢。看見這個名字,腦海裡就浮現出了一架眼鏡,你也沒帶眼鏡啊。”
她看着從落座開始除了隻倒過兩次酒給她的松田,“坐那麼遠幹嘛,入職培訓沒有做好嗎?”
松田内心十分尴尬,他面試警校時都不會按照教官的心意答題,但此刻面對卧底時受到的顧客的刁難,他壓制住心底的崩潰,艱難地為了大局正要按照客人的話正要委屈地移動自己的身軀。
“這位小姐,他隻是新來的而已,還不習慣。”總悟搶先一步将一杯新倒滿的酒杯遞到高橋面前,堵住了她接下來想要抱怨的話。
高橋接過酒杯,她看着面前一個比一個年輕的臉龐,特别是總悟她都要思考兩秒鐘這到底成年了沒有。
她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花費了所有的精力投注到事業上,因為這個國家的男性對女性陳舊而苛刻的觀念,她并沒有結婚的打算。談過幾次戀愛,也都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