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抓住神樂的胳膊，神樂将“買單”兩字咽回肚子裡。

“怎麼了？”服務員往這邊走，神無接上話茬：“我們是不是有個蜂蜜蛋糕沒上。”

的的确确忘了蜂蜜蛋糕的神樂匆匆點頭，服務員愣了下，拿起菜單看了眼，朝廚房走去。

神樂坐回座位上，背後出了層汗。

神無微微壓下神樂的腦袋，不讓她往男人的方向看，同時注意到綠川假裝去拿菜譜，實際飛快掃了一眼男人正臉的動作。

職業殺手對視線很敏感，他們每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有可能給自身帶來危險，不過就神無來評價，他覺得綠川做的很謹慎，也很完美，完全不想一個因為不想在射擊隊呆着，離家出走加入□□的不良少年。

走回座位的綠川對上神無的視線，緩慢且肯定地點頭。

神樂哪裡也不敢看，甚至說話也很小聲：“我們怎麼辦？”她沒見過男人，但從男人帽檐下露出的紅發和今天神無對真角的描述中也能猜到那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兇手。

這時，服務生端來了甜品。

綠川就這菜單問了幾個問題，又延伸到飯店本身。開在日本的俄羅斯餐廳的确少見，他的詢問很自然，也讓剛剛拿菜單的舉動不至于奇怪，甚至留下了再點菜的可能性。

服務生走後，三人拿了叉子，俄式的甜品并不是特别附和日本人的口味，神無和綠川淺嘗了兩口，不約而同地放下了叉子。倒是神樂意外地喜歡蛋糕，讓他們還有理由繼續坐在這裡。

另一邊，外國男人點了一份肉排和幾瓶啤酒，上菜後便開始用餐——是獨自一人行動。

神樂将蛋糕吃得差不多少後，神無到前台結賬，三人一起離開餐廳。

出了室内，神樂輕松了許多：“我們要在門口蹲守嗎，還是要報警？”

神無搖頭：“沒有證據，不可以貿然報警，不然容易會引火上身，我們先回車裡。”

綠川忽然決定折返：“我去趟衛生間。”

神無拉住他：“你要給金老大通風報信？”

綠川一頓，無奈微笑：“是真的要去廁所，報告也不會躲在衛生間的。”

神無松開手，綠川推門進屋。神樂再次詢問：“神無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

神無搖頭：“說實話，我不确定現在應該要夥同警察将他抓住，還是放他走……我也去趟洗手間。”

神樂對着門的方向伸出手，但也無法阻止神無快步走回屋裡。

神無進屋沒多久，綠川便出來了。馬上，神無也去而複返。

三人回到車裡蹲守，又過了十分鐘，男人從店裡出來。他喝了酒不能開車，目标明确地朝着出租車站點走去。

神無等他上了出租車，才驅車跟上。

男人落腳在皇家公園酒店，神無沒有跟進去，而是繼續往前開了一個路口。

“你住哪裡？”神無顯然不是問神樂，綠川有些詫異。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坐公交就好。清水不跟了嗎？”

“剛剛店裡客人不多，我們進進出出太顯眼了，繼續跟進酒店很快就會被發現，他應該會在這裡住一晚，我打算明天再過來。”

綠川思索神無的話，雖然也有道理，但總有哪裡不大對勁：“我回酒吧，清水不打算和老大彙報這邊的情況嗎？”

“一個月的期限還早，而且我們沒有證據。”

這個理由勉強說服了綠川：“靠邊停就好，我自己回去，那麼明天酒店外面見？”

“留個聯系方式吧。”神無從口袋裡摸了一張名片，“回頭打給我。”

“好。”

綠川接過名片下了車，名片上印着的職務是記者，這之前他就在真角大叔家裡見過。

将名片收到口袋裡之前，綠川習慣性地翻面檢查了一下背面，幾排手寫的字母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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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川沉默地看向車子開走的方向。

首先排除清水神無被神樂脅迫隻能用密碼求助的可能，那麼神無傳遞這條信息很有可能是為了避開神樂單獨約他見面。

雖然說直接打電話也能問到答案，但是……

“綠川光”看着卡片，清淺地笑了，偶爾玩一玩解密遊戲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