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兄說不借,可這觀中當家的還是孫師叔,他老人家還尚未發話,周師兄難不成還想代師叔行觀主之權不成!”
“我啥時候說了,劉元一你要說話好好說話,牽扯我師父幹嘛!”
被劉元一暗搓搓的怼了幾句,周行雲當即怒了!
趙明眼瞅着自家師父站起來就是撸袖子,想攔又不敢攔。
“劉元一你不就是再幾年前道法交流大會上赢了我兩手麼,你豪橫什麼啊!”
“别說我師父今兒沒空見你,就是見着了,縛靈鼎就在我道祖房裡供着,就不借你,唉,就不借你!你能怎麼着啊!”
周行雲說着,又坐了回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反觀劉元一手裡捏着的杯子已經碎裂。
片刻,劉元一松了杯子,看了周行雲一眼,輕聲道:
“就算再比,你也永遠赢不過我!”
周行雲眼睛霎時瞪圓,什麼,這個劉元一他說什麼!
失控的局面,都是玄學界體面的人物,彼此竟大打出手。
周行雲從懷裡捏出一張符篆就向劉元一扔了去,回敬他的亦是一張水符,兩人都被澆的濕淋淋的。
趙明眼看着局面失控,自家師父向來如此,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偶爾與其他師叔發生争執,自家人了解自家人也沒人計較。可眼跟前的劉師叔雖然同出一脈,但畢竟隔了好多個山頭啊!
若真的被誤會,多傷情分!
正着急着呢!就看見外面幾個道童簇擁着大師伯緩緩而來。
趙明急急大喊一了一句:
“師伯!”
周行雲被趙明這一聲突吼,手裡捏着的水符失了準頭,竟然直直朝門外丢去,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大師兄!
不過那水符還尚未挨着人,就在空中便自燃了。
趙明頂着自己師父的死亡視線,将頭扭至了一邊。
“大師兄!”周行雲瞬間如老鼠見着貓般,連聲音都細了不少。
“元一見過大師兄!”
劉元一臉亦稍微有些紅。
兩人都不算體面,但在到底是乖順了不少。
被叫做大師兄的陸風身量較瘦,臉方眉深,一臉肅穆,他清明的眼睛一一掃過二人,卻是滿眼的笑意。
“大師兄安好!元一此次前來隻為借貴觀鎮觀之寶一用!”
劉元一起身直接了當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隻是剛說完,那廂周行雲不幹了,快人快語道:
“不借不借就不借!”
還不等陸風說什麼,周行雲直接否決了。
“你!”
劉元一看着周行雲真是恨得牙根癢癢。
“你這孽障,當着劉師弟的面還不收斂些,你徒弟尚且還小,你就是這麼給人當師父的!”
陸風沉着臉将周行雲一頓訓斥,看的已經四十多身形彪壯的周行雲不禁一個寒顫。
陸風扭頭,笑眯眯的朝着劉元一道:
“師父為縛靈鼎一事已經一宿沒睡,剛歇下,你莫聽你周師兄胡謅,縛靈鼎已經與前日被盜!”
陸風剛說完,劉元一眼睛不動聲色的瞄向了周行雲,卻引得陸風一陣輕笑。
“你我同出一脈,縛靈鼎丢失一事已與昨日通知了你師父!至于你心裡所求之事,你我雖是修行之人,可大道天命,你我皆不過蝼蟻!還望劉師弟謹記于心!”
話雖這麼說,可正因為是蝼蟻凡人,才難擺脫這世間七情。
劉元一還欲再說什麼,就見陸風擺了擺手,道:
“師父連夜推算出縛靈鼎大概去向,他說你若執意,便同我這不成器的師弟下山去尋吧!”
“什麼!”
周行雲突然驚喝,瞪着眼睛看向他的大師兄陸風。
“為什麼要我跟他去,我不去!”
“再說,我這是我玉清觀的家事,他是外人!”
周行雲陰陽怪氣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個爆栗子。之前剛剛還一臉和善的陸風就那麼變臉了!
“外人!哪裡有外人!”
“盛世無妖魔,倘若大妖出世,靠的就是家裡師兄弟齊心,你都一把歲數了怎的這般口無遮攔!”
“師父原話就是如此,你愛去不去!”
陸風說完,沉着臉離開了,周行雲看着大師兄氣哼哼的走了,摸了摸鼻子,待看向劉元一時,又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趙明,聽了卻是一陣竊喜。
師父要下山!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跟着師父下山!
下山啦!下山啦!下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