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喜飄在半空,俯瞰整個小院,這院子不過是小妖的幻術。
看她!
孟喜右手手掌一縷紫霧不停在五指之間翻轉着,待她擡手瞬間,那紫霧化作紫電,不過眨眼轉瞬間,哪裡還有什麼院落,不過是一片荒蕪罷了,至于那房子不過就是一露天的大土坑。
院子裡的小妖瞬間酒醒,都是些修煉不足百年的小妖,連人形都化不出來,本就膽小,擡頭見了立在半空的人,早就撒腿各自找了洞口藏了起來,悄悄觀望着。
而那豬妖連衣服都脫了,上身光溜溜的,正拉着川月要去洞房,就見房沒了,床也沒了。
好好的洞房被人毀了,豬妖瞬間暴起,把川月放在一邊,轉身就看向了外面飄在半空的孟喜。
川月亦見了。
遠遠的,看着一身黑裙孟喜就是一陣嚎哭。
“你是哪裡的精怪,敢壞你豬大爺的好事!”
豬妖對着孟喜露出了獠牙,膨脹着豬腦袋似乎想要把對方吓退一般。
可她是孟喜,她乃妖都大帝,不出手便罷,若出手自不留活路,懶得廢話,手中赤霞錦瞬間化做了長鞭子。
對着那豬妖就是一陣抽打,隻聽着“吱吱”的哀嚎聲,任憑豬妖怎麼躲也躲不過去。
赤霞錦乃是神器,可他不過百年道行,哪裡經得住赤霞錦的抽打呢!眼看着靈力潰散,連人形都維持不得,這才終于得知他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化做了一隻花豬,跪在地上就朝着孟喜磕頭求饒着。
“孤當是什麼,原是豬妖思了春!”
孟喜淡淡的說了一句,手中赤霞錦抽斷了綁着川月的麻繩,又化作綢緞,卷着川月把人裹了過來。
川月一到孟喜的跟前抱着孟喜的肩膀就是嚎哭,邊哭邊抽噎,指着地上的花豬道:
“那,那,那妖怪要親我!”
“嗯!?他親你哪了!”孟喜皺着眉朝川月問道。
妖精會吸食生魂來提高自身的靈力,生活被妖怪親了,這事可大可小!
“他,他,……”
“大仙饒命啊!我沒親她!”
地上豬妖就是一陣喊冤。
待孟喜的手放在了川月的的頭頂,揉了揉,知道川月的生魂沒有什麼影響,才是松了眉頭。
“妖路修行漫漫不易,你既有了這一方小世界的庇護,不潛心修煉竟想着這旁門左道的法子,不若,不若便進孤的肚子吧!”
孟喜說着,說着,一副犬牙便露了出來,連瞳孔都化做了金色。
“孤的肚子好餓啊!”
舔了舔嘴唇,嗓子吞咽着口水,地上跪着的哪是豬妖,那就是一盤菜啊!
化了原形的豬妖早已經被吓軟了腿,這才明白剛剛那心口緊巴巴的異樣是什麼,想跑又跑不掉,眼裡竟然圈着粼粼淚水。
另一頭放開已經昏過去的趙明,蛇妖亦察覺到了不對,很是餍足的從另一洞口遊走了出來。
看到一邊化了原形的豬妖,急急開口問道:
“小弟,你怎麼了!”
豬妖已經被吓傻,并不言語。
蛇妖一雙幽冷的眸子就對上了空中的孟喜。
與方才豬妖不同,隻見那蛇妖眉眼有一道血線若隐若現,一股血煞之氣撲面而來,不知比那豬妖強了多少倍。
就見那蛇妖一擺尾,黑不溜秋的蛇尾就化作一雙白嫩嫩的腿,赤着腳站在那土坑中心。
接着,一陣妖力波動,那蛇妖一躍而起,一身大紅喜服襯着墨發飛揚,她就站到了孟喜的對面,懸空而立。
一隻不過百年的精怪,竟然能化作了人形,孟喜沉着臉,身子微側将川月護在了身後。
這蛇妖已經殺過了人,嘗到了血腥。
“你是哪路來的,今日竟然撞到了我的洞府跟前,勸你識相些,把這個小姑娘乖乖放下,我風連枝看在你我同族的份上便放你一馬!”
風連枝把玩着手中的小黑蛇,那擡眼說話間神态張揚放肆。
川月緊緊拽着孟喜腰間的裙子,自然感覺到了孟喜身體的緊繃,這,這還是她自打遇見了孟喜後,第一次見這妖都大帝緊張呢。
川月心中七上八下的,兩隻眼睛悄悄的看着對面的風連枝。
所以,大帝這是打不過嗎!?
“要,要不!”
“要不我們跑吧!”
川月趴在孟喜的耳邊,悄聲說道。
耳朵被川月呼出的氣吹的有點癢,孟喜耳朵抖了抖,略略側頭看了一眼川月。金色的眸子已經變回了平時的黑眸,不過裡面卻泛着幽幽綠光。
“孤都快要餓死了!”
很小聲的一句,川月還聽到了一聲很隐秘的“咕噜噜”的聲音。
眼睛向下瞥了一眼孟喜平坦的小肚子,嗯,裙子很合身,她穿着真漂亮!
眼前的蛇妖很強,雖然尚未交手,但孟喜知道這是她從縛靈鼎裡出來,遇到的除了鬼冢裡的那位,這應該是最強了的吧!
那完美的身軀,那充沛的力量,孟喜的嘴角很是濕潤,嘴裡的哈喇子,有些忍不住了。
川月眼看着一抹晶瑩從孟喜的嘴角緩緩淌出,細細的一縷。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孟喜真的好餓啊!
風連枝見孟喜不答話,瞬間惱怒,就看着身材嬌俏玲珑的少女變做了吞天巨蟒,足有二三十層樓那麼高,一身泛着綠光的花紋,她揚起了巨大高昂的蛇頭,睥睨着似乎略顯弱小的一人一妖,張開大嘴就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孟喜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手中赤霞錦朝天一甩,那赤霞錦變成了一座懸于空中泛着紅光的石橋。
川月被就在橋的彼端,眼見着黑裙少女背向她奔跑着,後就看見孟喜彎腰,四肢變成了毛絨絨的蹄子,獅身再現,卻來越大,川月這才看清,與她同住了這麼多日的大帝究竟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