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事不止一件,川月都開學半個月了,還是遲遲等不到孟喜回來的蹤影。不過也還是有好事發生。
月前和鳴風幹的那趟活,主人家後面直接給轉了十萬過來,因為是鳴風收的,川月也不知道他們交談過什麼。
不過有這些錢足夠讓有些困苦的川月改善生活了。
依着鳴風在人間的人脈,她們毫不費力的找到了一處高檔小區的獨棟别墅。川月原本是不想搬走的,她想在老房子等孟喜回來。她曾對住在這裡的大帝有過萬分的恐懼,可……
沒有分别過,尚且不知,她對大帝其實一直都心存依賴着的。
鳴風也知道川月的想法,其實大帝這麼久不回來,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的。
可他和川月,一個孱弱的人類,一個沒什麼修為的小妖怪,别說想幫大帝了,他們連人都找不到。
而他能為大帝做的,就是保護好這個人類女孩。
老房子的門口,川月有些留戀的回頭看着,鳴風就在她的身邊。
“走吧!”
“你身上到底與大帝有些機緣的,大帝回來一定會來找你的!”
鳴風拍了拍川月的肩膀,細聲安慰着。
“嗯……”
收了眼底的憂色,川月臉上挂着一絲勉強的笑,不想讓鳴風為她擔心,腳步堅定的轉了過去。
可她又怎麼會不明白,這麼長時間了,大帝一定是碰到了什麼事情,要不然她不會不回來的。
川月不經意的抹了抹泛紅的眼角,心中暗恨自己,若是她再聰慧些,是不是就能保護大帝了呢。
鳴風找的房子離嶺南大學不遠,所以川月放學放假就會回家,可也因為她的性子多少有些内向,不擅長和别人建立交集關系,所以不過開學半個月,她就成了班裡有些孤僻的怪人。
不住宿舍,每天回家,一個人吃飯,一件黑色半袖瞧着穿了半個月,上面的塑料字母看着都有些掉落呢,這獨來獨往的形象,是個隐形人,又免不得成為了小團體們喜歡讨論的談資。
嶺南大學雖然算不得什麼正經排名的學校,但校園蓋的還是很氣派的,川月一直想着等她的一定會有新生活,可自打踏進這裡來的第一步,她并沒有願景實現的奮然。
大帝的無影無蹤成了她除了學業外最牽挂的事,有些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瘋了,而大帝孟喜是她太孤獨了幻想出來的。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想起鳴風,又在心底悄悄慶幸,這不是她幻想的。
她想大學畢業後當一個語文老師,報的就是語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剛開學,幾個輔導員看着都挺和善,班助是個非常漂亮高挑的女生。
非常的熱情活潑,靓靓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會被非常喜歡的女孩子。川月隻是看了看,不知洗了多少水的衣服,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個圈子的人。
下了晚自習已經是八點半了,川月一如既往的等老師一走,她就收拾好了第一時間離開了教室。
鳴風每天都會在校園門口接川月,而川月見到鳴風的第一眼,又看了看他空蕩蕩的身邊,便又垂下了眼神。
大帝還是沒有回來。
鳴風和川月回家的半途中接了一個電話,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
“怎麼了……”
川月有些擔心。
“我有個朋友出事了!”
“川月你先回家,别等我了!”
鳴風說完,就跑到馬路邊看了一輛計程車,川月看他着急忙慌的樣子,當即沒有猶豫,直接跟在了鳴風的身後,
“不是讓你回去嗎!?”
鳴風看着已經坐在身邊的川月,低聲問着。
“不管出什麼事,我陪你去!”
往日裡膽怯的少女眼睛突然迸發了不一樣的光彩,充滿了堅毅之感。
鳴風看着川月,川月埋着頭,看着好像還是初見時那般連話都說不利索,隻敢躲在大帝身後的模樣,可有什麼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說話,直到她們到達了目的地,是嶺南市一處高檔小區,在一個地下車庫,川月看到了一個躺在血泊中的男人時。
而鳴風已經半扶着男人,男人對面是一個明顯區别與正常人的非人類,将近兩米的身高,穿着一身黑色袍子,一張人臉,可又分外的詭異,川月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總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呵呵,終于出現了!”
黑霧彌漫,瞬間卷到了川月的身邊。也就在那刹那間的功夫,川月身子一軟,已經倒在了地上,主人心智的神魂直接被引走,留下了一具還留有體溫的身體。
“川月……”
鳴風嘴唇輕動,無意識的一聲呢喃,尚且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放下還有半條命的白鹿九,跑到川月身邊,擡手探着人的鼻子,隻進不出……一時間,腦子裡煞白一片。
而他尚未注意到,隐在黑暗裡的一團黑霧中,兩道影子就伫立在那。
“大人,那小姑娘被帶走了……可要屬下去追!”
鬼差問着一身漆黑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容貌但是俊朗,就是泛着鬼氣青白,就見他微微皺眉,略略思索片刻後才是點了點頭。
這個小姑娘在陰卷上已經除名,陽卷卻還有她的命格記錄,都說這塊地界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大妖,改了她的命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