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被哥哥單手從展台抱出來時,整個人喝得滿臉通紅,意識混沌,短袖撩到肚臍上方,露出不知是誰掐紅的緊實小腹。
六塊腹肌整齊,運動短褲拉掉半邊,内褲邊緣剛巧蓋住人魚線中間偏上。
事發突然,衆人面面相觑,舉杯慶祝的手慢慢放下,伴随大燈一開,刺眼照目的白熾燈将整棟房間照得晃人視線,有人啊地尖叫聲,你是誰啊的驚呼徹響不大的包間。
在場唯一能跟琳琅說幾句話的,還是跟在人群後圍觀的前女友杜缤,見抱走琳琅的家夥是喬家大哥,追問到嘴邊咽下。
後者瞧見她存在,極為冷淡地點頭,全當做聲招呼。
“您怎麼來了,”杜缤神情緊張,她撥開滿頭霧水的人群擠到男人面前,“琳琅有我看着,沒做出格的事。”
“杜小姐,你們杜家的家風實在是不敢恭維。”喬琳琅的哥哥叫喬河,很文雅的名字,但行事風格卻出乎意料的雷厲風行。杜家雖然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家,可面對喬河時,仍會不自覺地低人一頭,也沒有剛開始的底氣。
知道的這是将事情擺在台面上說,杜缤不敢争論,畢竟喝得醉醺醺的琳琅正歪在喬河肩膀,手指勾住人發絲,忽然咯咯咯笑開。
“你好像...我哥那混球......呀!”
他呼出氣息溫熱,喬河未應,用手狠狠掐了他耳垂,疼得人嗷地聲酒醒來大半,捂住耳朵不可置信:“我靠誰啊!”
等對上喬河冷冰目光,琳琅到嘴邊的話音驟然壓低,看看滿臉焦急的杜缤,又瞧瞧周圍大氣不敢喘的兄弟們,後知後覺反應,肩膀稍稍瑟縮。
“哥......爸在外面?”
喬琳琅天地不怕,唯獨怕将他帶大的喬父。
上個世紀喬家尚未發家時,喬家長輩過的是腦袋枕槍的苦日子,等建國後乘好了改革開放的春風,幾乎沒人記得琳琅最開始還跟小土狗當過拜把子的兄弟。
包廂燥熱,等來到走廊下到大廳,刺骨冷氣已經完全凍醒了琳琅,他不敢再對喬河出言不遜,哪怕渾身抖如篩,仍老老實實趴在大哥肩膀,生怕對方一個不開心将他丢出去:“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