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動作一頓,視線看見不遠處眼露得意的虞槿,心間明了。
過去虞槿就頗受老太太的喜愛,又或者說長房一脈都額外受偏愛。
“你有種且再說一遍?”虞母笨重放下酒盞,柳眉一挑,質問。
這管事婆子當年吃過虧,如今仍舊有些犯怵二夫人的脾性,收斂神色道:“二夫人息怒,老太太吃了幾盞酒,這話如此交待,老奴也不好忤逆。”
“你……!”
“母親,我正好有些乏,今日壽宴不能掃老太太的興。”
虞母一聽,見虞歡神色如常沒有氣惱,又見着滿府前堂賓客,才隻得忍下心氣,出聲:“行,乖女兒且坐着慢慢吃席,别理旁的晦氣東西。”
語落,不多時虞歡看着母親一行人去堂外戲台拜壽,自顧握勺嘗着嫩筍煲的鮮湯。
其實虞歡不怎麼喜歡那位冷眼坐觀四位媳婦風波的老太太。
隻是可惜虞槿想讓自己受冷落傷心的算盤落了空,白白浪費心思。
虞歡執筷又嘗着鮮肉藕丸,近來食欲不錯,想來那高麗參丹真是靈藥。
正當虞歡還欲再嘗些别的菜樣時,那位管事婆子步履匆匆進入内裡,神色與先前截然不同,谄媚道:“歡姑娘,老太太請您去祝壽。”
虞歡停筷,眼露疑惑的望向精明勢利的管事婆子,不緊不慢繼續動筷道:“老太太先前說不讓我去祝壽,您不會仗着是老奴,想純心戲弄人吧?”
“哎呦,老奴哪敢,外面送來一位貴客的賀禮,指明歡姑娘親見。”
“不知哪個貴人?”
虞歡話語剛落音,便聽到一個熟悉名号。
“那位王世子的門人。”管事婆子心急,卻又不敢催促,隻得低聲,“外頭大家都等着歡姑娘呢。”
虞歡木筷一頓,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