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低垂,繁星點點,親王東院庭院内靜谧無聲,夜風帶着些許涼,微微晃動廊道一盞盞精貴琉璃燈,光影變化。
小窗輕展,夜風吹入内室紗簾,交纏肢體若隐若現,烏發吹落,更襯肌膚雪白,其間低吟淺淺,婉轉動人。
不多時,紗簾被撩開懸挂,稍稍露出内裡頹靡豔麗景象,枕旁女子烏發紊亂,美目含春,玉白面頰染上嫣紅,宛若經受風吹雨打的海棠,脆弱又迷人。
此時稍稍半撐起身的男子,體型修長而肌體健碩,擡手整理美人臉頰旁幾縷烏發,俊朗眉目間饒有興緻的觀賞眼前美妙胴體,清朗嗓音帶着些許低啞而顯得暧昧,語調卻與尋常無差的出聲:“往後每五日一回行房,世子妃覺得如何?”
虞歡緩過神察覺目光直白投落周身,羞得偏頭,擡手系着内裳系扣,并不去看枕旁人,隻輕聲應:“是。”
這言語雖聽着禮貌溫和,可虞歡多少摸清他的性子。
明面是問詢,實際卻是不容置疑。
不過五日至少好過夜夜如此,否則虞歡真覺會沒命。
裴翊見虞歡避諱動作,心間微沉,可目光劃過她耳側未退的霞紅,又太過惹人垂涎,隻得收回視線,正聲:“世子妃可要本世子喚人來服侍沐浴?”
虞歡輕颔首,這會實在沒什麼氣力去服侍他,自然也懶得顧忌什麼規矩。
不多時,裴翊亦去另一處浴房沐浴,虞歡則由着兩侍女攙扶下榻,視線瞥見熟悉的藥碗,暗自生疑。
浴房霧氣騰騰,虞歡泡着帶有藥材的湯水沐浴,舒緩疲倦,想起裴翊喝的藥。
那藥并不是每日都喝,而且裴翊似乎隻在行房時才會服用,虞歡想到此,不禁有些耳熱。
整個親王府裡裴翊沒有别的侍妾,京都貴女都道他是清高無塵的貴公子,旁人輕易沾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