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并不知馮姑姑所想,其實隻是覺得無趣。
畢竟早就從王姐姐那兒聽聞此事,所以絲毫不覺有多意外。
再者,裴翊是有王爵的皇家世子,他身旁若沒有女子,才覺奇怪。
更别提,虞歡懷疑裴翊不行,自然更不會好奇這樁陳年情事。
不過若是男未婚女未嫁,或許虞歡倒樂意撮合他們。
可惜那位高門貴女已經做他人婦,裴翊亦不是不講究臉面的登徒子。
真不知齊大千金舊事重提圖的什麼心思,非要如此費勁搬弄是非,虞歡都替她心累。
不多時,虞歡以服藥為由退離,邁步穿過堂内,瞧着落在外面光亮處,才覺幾分暖和。
虞歡稍稍偏頭,視線掠過堂内衣着光鮮的貴家夫人們,沒了日光照耀,她們滿頭珠钗都顯得晦暗失色,想來人心亦如此吧。
從主堂乘坐架回東院,途中穿過一方長廊,瞥見一處院門被封,其間藤蔓橫生,連同内裡屋院都透着陳舊腐朽,隐隐可見灼燒灰迹。
偌大的親王府上上下下都透着金貴奢靡,想來沒有一處不精心搭理。
唯獨這院落卻仿佛潰爛的陳年傷疤,格外顯目,顯然無人搭理。
“不知那處原先是做何用?”虞歡有些好奇詢問。
“回世子妃,那裡曾是親王妃的生前住所。”馮姑姑眼露緬懷的低聲應。
虞歡有些意外收回目光,稍稍仔細看了眼馮姑姑,她衣着發髻規整,雙手卻裹着護套,仿佛禦寒。
可這時節對于常人而言,正是涼快舒爽時候。
那怕是體弱的虞歡,亦隻是增件内裳,還不足以佩戴護手護膝的地步。
不過這馮姑姑并非善談之人,虞歡收斂心神,并未再多問,徑直回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