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甯,虞歡的日常多是跟虞母待在府邸,說些家常,查查賬簿。
再不然就是同虞母看看新添置首飾和胭脂水粉。
過去虞歡就常同虞母如此,從前不覺有什麼,可現在卻覺彌足珍貴。
“歡兒,這一幅耳墜從金店新打制,成色樣式瞧着怎麼樣?”虞母掩飾不住滿意和高興同女兒說着。
“很配母親,若是能有搭配瑪瑙項鍊,會更好。”虞歡向來知道虞母對于金飾和珠寶的喜愛。
虞母笑彎着眼,更顯富态,念叨:“我就說好看,你父親眼光不行,如今你都是世子妃,為娘要是太過樸素寒酸,那些達官顯貴夫人們不知背地裡如何編排難聽。”
虞歡淺笑不語,暗想父親哪裡是眼光不行,母親很多首飾都是父親添置,樣式精緻雅觀,可見是花費心思。
想來,父親是覺得母親近來首飾添置的有些多,但不好言語,才推脫。
“母親寬心便是,世子爺對虞家知根知底,外人如何多嘴都是豔羨罷了。”
“歡兒說的沒錯,外人多嘴咱們不聽,但你大伯父家不太平,老太太知曉你要歸甯,一直派人催促你回老宅,必定沒按好心,所以就都推拒。”
虞歡疑惑道:“不知出了何事?”
虞母面上亦收了笑意,擡手放下耳墜,歎道:“老太太那邊倒沒什麼事,想來不過是找你倚老賣老,吹噓談資擺譜,可棠兒丫頭據說病的更重,你大伯母讓人送信探望也沒人回,那夫家也真不當個人,恐怕得折在那大宅子。”
官家夫人,沒那麼好當,深宅大院,層層門道,真要封鎖消息,人若死的不明不白,反正最後推脫給病邪了事,這種肮髒事從來不少。
所以虞母很擔心小女會有那一日,連貼身侍女挑的都是最忠心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