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他一人一刀闖去魔域,将那魔尊打成重傷,又屠了魔宮所有人,他自己卻僅受了點輕傷。若不是他重創了魔域,讓那魔尊元氣大傷,後面各宗門圍剿魔域不會那麼順利。
但這人被問以你之實力為何不殺那魔尊時,他卻說:“魔尊跟我又沒仇,你們要報仇,自己去啊。”
後來這人大抵是因為打遍天下無敵手了,覺得沒勁,退隐江湖了。
所以前幾日他突然出現截斷天雷,救下秦蓁和這百幽境的人,實在出人意料。
現今外頭“魔頭祁詭重出江湖,一刀斬退天雷”的傳聞已經愈演愈烈,今日旬鵲聽見已經傳到“魔頭祁詭重出江湖,要滅世滅天道”這個版本了。
但祁詭大抵還真有這個實力。
旬鵲為自己艱難的任務生涯感到一陣悲哀,自己身上的天道氣息在他眼裡定是無所遁形的,所幸這人狂得很,應是不屑去殺她這個打工小喽啰。
這人在劇本中也沒出現,是真的退隐了,劇情中僅有他的一些傳聞,也僅是一筆帶過。
這祁詭,今日還特意找她,說大夫判斷秦蓁今日會醒,叫她去看看秦蓁肩上傷好沒有。
旬鵲對祁詭就像對天道老闆一樣恭敬,時刻牢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這幾日她本來也是天天跑秦蓁那兒看她醒沒醒,隻是今天得跟祁詭彙報一下,完全小問題。
旬鵲安慰自己,莫慌莫慌,劇情小崩而已、小崩而已。
她去到客棧外的小院,将秦蓁醒來這個消息也告知了段師姐等人,衆人皆是松口氣,但面色依舊憂心忡忡——旬鵲很理解,祁詭在這兒,誰的臉色都好不了太多。
但她私心裡,對祁詭是感激的。若不是他截斷天雷,旬鵲自己不一定能趕上,趕上了那等天雷她也不一定能全抗完,秦蓁會很危險。
旬鵲踹了腳身旁的假石。
天道你個神經病。
*
秦蓁再次醒來,感覺身上疼痛減輕許多,她能下地走動了。
秦蓁發覺自己皮外傷似乎都好了,僅剩内裡的疼痛,大概是經脈的問題,她現在一絲靈力都聚不出。
她是第一次抗天雷,沒想到竟這般難抗。
自己結金丹時的天雷應該是被洞府的結界擋住,她聽見雷聲,但輕輕松松便渡了劫結了金丹。
秦蓁在房内走了幾圈,倒還順暢,意識也很清晰,并未像之前那次醒來一樣頭暈目眩。
她推開房門,想出去走走。
“醒了?你還好嗎?”
房門才半開,她的腳步還未踏出,便聽見一聲低沉的男子音。
秦蓁循聲望去,男人一身勁裝,身形修長漂亮,他神情淺淡,卻有着張俊美風流的臉,眼中鋒銳雖已收斂,仍有疏狂之氣從骨中透出。
她想起來,自己昏死過去前,看見的似乎就是這人的一雙眼。
“我叫祁詭,刀客,路過百幽境順手拔刀相助,不必多謝。你身上還很疼嗎?”
秦蓁還沒開口回答,祁詭就遞了個小玉瓶給她:“好藥,吃下,身上不會那麼難受。你經脈還得再養養才能聚靈,早日恢複到身體能承受傳送陣法,回宗門去養傷。”
秦蓁有些木愣的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