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許抽出手,利落地關掉投影,摟着她的腰一緊,穿過她的腿彎,将她打橫抱起。
見他往卧室走,祝時好問他:“你買作案工具了?”
淡淡垂眸睨她一眼,腳步不停:“現買。”
很快她就懂現買的意思了。
把她抱到浴室,談知許扶着她站穩後,伸手拍拍她臀,輕描淡寫吩咐道:“自己洗,我點完外賣在外邊衛生間洗。”
祝時好:“……”
想到這東西由外賣送過來,隻能說幸好不是在她家。
後來,他精壯的身體溫度灼熱,燙的她渾身彌漫着水汽,還有順着溝壑滴落到她身體上的汗珠。
祝時好第一次以這種角度看眼前的人,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模樣,欲色濃重的,壓抑又隐隐躁動,她擡手撫上他的臉。
她就這麼目光迷蒙地望着他,看着他的動作。
談知許取過那薄薄的一片,咬着撕開。
難得的,她聽到了他罵了聲粗口:“媽的,好緊。”
眼神都清澈了些,祝時好沒忍住笑出聲。
對上他沉沉的目光,她轉而環住他脖頸:“果然是良家婦男的清白。”
談知許深深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你放心,小了,今晚也能把你上爽了。”
堵住她的嘴,手也并不閑着,在她身上盡興作亂,處處煽動。
他沉下腰,聲音沙啞:“放松點兒。”
祝時好早就溺在他給的濃情快樂裡,本來混亂的意識在這一刻又清醒起來,她吸着氣:“我也想啊。”
話落,她想起什麼,擡眼看着他。
勾着他脖頸的一隻手摸上他汗濕的臉,聲音輕輕柔柔。
“知許,你情我願而已,我不用你負責。”
談知許咬牙,倏而生出幾分隐晦的暴躁,他緊緊盯着身下的人:“你說的對,你情我願而已,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他不再給她時間,向她發起進攻。直到聽到她細碎的嗓音,才放緩些許,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
不知過了多久,祝時好被弄的累極又倦意濃濃,被他抱去洗了個澡。
回到床上後,昏昏沉沉間,似乎聽到他低沉的聲音。
“好,我聽你的。”
翌日,被喊醒時,祝時好還懵了會兒。
坐着緩好神,扭頭看向坐在床邊等着她緩神的某,詫異道:“幾點了,你還沒去上班?”
談知許一臉無所謂,不以為意道:“請假了,給你也請了。”
他還不至于爽完就跑,第二天把她一個人丢在這兒。哪怕不知道她會不會在意醒來能不能看到他,但至少他希望他是在的。
祝時好疑惑問他:“你怎麼幫我請的假?”
“你店裡那個莎莎打電話問第一批大貨到了你什麼時候去看,我說上午不去。”
祝時好默了下:“……那你叫我起來幹嘛。”
談知許不客氣地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下,眉梢輕挑:“起來吃早飯。”
就知道是這樣。
但是她現在更想睡覺啊。
這麼想着,她就要往被窩裡倒,卻被人一掌攔在腰後。現在的談知許跟夜裡時截然不同,判若兩人,目光淡淡的,臉上平靜到可以說是沒什麼表情,語調也是平淡至極。
“起來,吃完再睡。”
這一刹那,她忽然想要跟他對着幹,想要打破他的平靜。
便搖搖頭,拒絕道:“我想睡覺。”
談知許盯着她,再次重複:“吃完再睡。”
祝時好還是搖搖頭:“可是我現在不想吃,隻想睡覺。”
彼此對視中,兩人的意思都表達得很清楚。
過了足足兩分鐘,談知許眉宇間浮現出幾分無奈,他先是按按自己額角,又伸手理了理她耳邊睡的淩亂的頭發。
“喊了粥,我給你端過來好不好?”
這人素來管她三餐管的比她爸媽還緊,想來這已經是退步了,都容許她呆床上等飯到嘴邊了。
祝時好心情好起來。
“算了,我起吧,還得洗漱下。”
“要不要幫忙?”
祝時好停頓了下,擺手:“不用。”
他聽了隻是擡眉,也不離開,就坐床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撐在床上。
祝時好看出他的意思,佯裝平常地掀開被子下床。
有瞬間的僵硬,暗自咬牙,還是強忍着往衛生間走去。
談知許見狀眉梢一擡,也沒再多說什麼,手下一松,起身往門口去,在她要關門的時候輕飄飄說了句:“有事叫我。”
關上門,祝時好雙手撐在洗漱台上借着力,痛是不痛,就是軟,沒力氣。
他是真的裡裡外外地啃,半點兒沒有見外的意思,折騰人又霸道,那種力度和熱度仿佛現在都還有餘韻。
洗臉刷牙,摸摸自己的臉,洗臉巾牙刷還好說,就是沒有護膚品,昨晚上就沒擦。她視線落在眼前的小瓶子上,伸出了手。
門口傳來敲擊聲。
“倒在裡面了?”
祝時好對着鏡子拍拍臉,轉身離開。
打開門,這人就懶懶地倚在門框邊,聽到開門聲擡眼看過來,臉上猶帶着沒有退去的涼意,又轉而消失變成那副淡然漠樣。
在她身上掃了圈:“還好?”
祝時好輕輕應聲:“嗯,還好。”
一陣熟悉的味道飄來,談知許蓦地朝她傾身,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的很近。
祝時好強忍着沒動,見他低頭湊過來在她臉頰邊輕嗅,鼻尖似有似無地觸碰着她,呼出的鼻息倒是清晰地拍打在她臉上。
“用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