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門的邊沿無法承受住大力,一隻手直接錘了進來,差點直接打到塵得鹿的臉上!
塵得鹿連忙往旁邊躲了一點,随後用勁堵上門。
從門縫中伸出的手在不斷的摸索,往門上和一旁的櫃子上拍上一個又一個血手印。沒摸到想要的東西,甚至憤怒的發出咆哮聲。
塵得鹿不動聲色,隻是歪了歪頭,從門縫處看過去。
透過被錘爛的門縫,塵得鹿看到一到瘆人的血口子在不斷流着血,青色的皮膚上面甚至還有屍斑!
“敲門的是那些被挂起來的‘同學’!看來他們從鈎子處自己下來了?”塵得鹿眯眼。
“肯定是有規則沒遵守!究竟漏掉了什麼!”奚承月更用力的堵住門,希望能阻止這些怪物的腳步。
但是都是徒勞。
塵得鹿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門被大力推搡着,一次比一次用力,門已經變形,鎖芯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如果就這麼下去從,這門絕對撐不了多久。
不對,室内還有什麼沒注意到的......
為什麼明明有身份了還是被攻擊,難道這是正常的程序?不對,如果是正常的程序,不至于剛剛帶上名片那些屍體就走了!
難道是身份仍然有問題?
塵得鹿的視線在室内不斷逡巡着,有細密的汗水從她頭上冒出,滾落。
突然,她想起什麼一般,猛地起身,不顧搖搖欲墜的門,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向其餘的櫃子!
猛地扯下兩個名片,先給自己換上,随後私下一臉懵的奚承月胸前的名牌,也換上了!
猛烈的敲門聲驟然停止,踢踏的腳步聲慢慢遠去。透過被敲壞的一角,她看到那些‘同學’走到倉庫的角落中,轉過身站好,似乎還在陰恻恻的盯着她們!
“結,結束了?”奚承月還坐在原地,看着似乎有些還沒回過神的樣子。
“結束了,就不知道,這次是暫時結束還是真的結束了。”塵得鹿有些心不在焉的回複道。
此時奚承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随後看向自己胸前新換的名牌。
隻見換上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些空白的名牌!
“為什麼會換上這些空白名牌?”奚承月愕然擡頭問。
“我隻是在想,如果外面的是倉庫,然後地上堆滿了蔬菜,還算新鮮應該運進來沒多久。工作日志說,運送了菜和肉。菜在地上,那麼,肉在哪?”
“沒有看到明顯的肉,而那些屍體被鈎子挂在牆上,那方法很像挂着的肉。所以我覺得,那些屍體可能就是工作日志上的‘肉’。”
塵得鹿回頭,沉沉的看着奚承月。
“我覺得這些空白的名片可能是運送菜品的工人。”
“如果進攻的是那些屍體,也就是“肉”。如果被敲門的原因是我們的身份不對,而和‘肉’關系最大的就是運輸的‘食材’的工人,我就在想,如果一般的工人身份不對,是否隻有這些運送‘食材’的人的身份是對的?萬幸,猜對了。”
塵得鹿沒回頭,仍然盯着門縫在看。奚承月低頭思考了一下,覺得有道理。
沉默擠入狹小的空間,填滿了每一立方米的空間。
“如果室内目前沒什麼線索,我在想我們是不是需要返回那個倉庫,繼續找一下線索?”突兀的,塵得鹿說。
“你瘋了!萬一我們一出去他們又起屍了怎麼辦?”奚承月一個彈射起身,不同意道。
“那怎麼辦?呆在這裡,我們又找不到什麼新的線索了。”她歎了口氣。
可能是被眼前少女老氣橫秋的歎氣給雷到了,莫名其妙的,奚承月把門口的椅子和櫃子都給拖開,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血腥氣随着拉開的門撲面而來。塵得鹿眯眼适應了一下昏暗的燈光,随後打量了一下後廚大廳。
蒼蠅仍然圍着泛黃的燈在飛,并沒有靠近角落。
四處的菜被翻的到處都是,血迹幾乎塗滿了房間。幾行明顯的腳印從門口一直延伸到角落。
定睛看去,隻見三具屍體就站在角落裡,頭微微擡起,似乎直勾勾的盯着他們在!
兩人沉默了一瞬,奚承月咬牙,率先往外試探着走了一步。
三具屍體微微轉頭,兩人吓的寒毛都立起來了,萬幸隻是轉頭盯着,屍體沒動。
松了一口氣,兩人開始仔細查看倉庫。
“過來一下。”當塵得鹿一邊嫌棄一邊觀察時,奚承月突然喊道。
于是她小跑過去,看到奚承月手上拿着一本冊子,應該是牆上挂着,隻是剛才燈光太過昏暗,她沒看到。
“這個好像是倉庫收納記錄。你看。”奚承月把冊子在二人中間攤開,兩人仔細看去。
“x年x月x日,入庫123斤肉,105斤菜,簽字:張三。”
“x年x月x日,出庫124斤肉,107斤菜,簽字:李四。”
......
“總結一下,總共有4個人負責入庫‘食材’,三個人負責出庫做飯?”思考了一下,塵得鹿說。
“是。這就是那四個空白的名片對應的名字吧。”奚承月說。
新的問題出現了,這本收納記錄有什麼用?
二人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倉庫其餘的角落,甚至翻開了那些菜。但是并沒有找到其餘有用的線索。
正在塵得鹿思考的時候,“咚”她似乎聽到室内有什麼東西響了一下。